周先生保持着面上的冷静，但内心却已经狂跳不止了。
莫柔看到各位评审凝重的神色，就知道大事不好，在评委交头接耳时，忽然把视频里她骗周先生那句话又喊了一遍。
“是她抄了我的，只不过前调增加了老鹤草，后调把白檀香换成了广藿香而已，视频也是伪造的，我师傅已经是调香界的权威了，我根本没有必要抄她的。”
莫柔以为她那个妹妹还是会像以往那样不做争辩，可她触到了莫然的底线！
“我会抄你的？”女孩唇角微勾，双手交叠，只是眼底像是淬了寒冰一样冷。
莫然声线冷清，但此刻却极具压迫感，甚至让人喘不过气来，当然，这个人是-莫柔！
“我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你还不知道白檀香怎么用吧，你不觉得自己可笑吗？”
莫柔动动唇，发现自己没有辩解的余地。她只是露出一贯的委屈表情，但没有人替她说话，莫然也没有丝毫怜悯、同情她。
“但你最愚蠢的地方在于，你抄的是‘澜’，冠军作品。”……我的青春。
莫柔脸色一下子煞白，先前被偷拍的视频里也只是证明她和周先生对莫然有些小动作而已，但抄袭的事情她一直没有亲口承认过。
可她没想到抄的是‘澜’，她对调香从来都不感兴趣，只是因为她妹妹有的她都想要，才迷迷糊糊踏上了这条路。
“周先生当初不是很关注我吗？连‘澜’的味道都闻不出来了吗？”莫然一句话戳到了周先生的痛处，他一下子就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猫，炸了毛。
“你别胡说八道，‘染’你真是输不起，输了就疯狗一样乱咬人是吗？”
莫然没有回击他，只是冷笑了下，周先生浑身打了个冷战，才发觉自己的人设已经全部崩塌了。
他的鼻子确实闻不出来东西了，但他从来不肯说，所以才有了一个研究团队，表面上说是帮他参与研发，实则帮他维持一个自己嗅觉还很灵敏的假象。
那些人很多都是博士生，对这种比赛并不关注，所以根本不可能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师徒二人被怼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让观众心里一阵舒适，甚至有人录下了现场视频，发到了网上。
“对呀，然然，你为什么要在姐姐获得冠军的时候污蔑姐姐呢？”莫柔太过于急切地想要往莫然身上泼脏水了，她的白莲属性次可以已经毫无遮掩。
“我想让你颜面扫地，仅此而已。”莫然上前一步，手在白莲姐姐脸上拍了三下，不疼，却有清脆的掌声传来，莫柔只觉得有些羞耻，可她挣扎不过，被压制地死死的。
这么不讲理的话从莫然口中讲出来，却获得了全场雷鸣般的掌声，不是偏爱，而是他们能分得清楚是非曲直，也知道自己爱的‘染’受了委屈。
“你...”莫柔右手无礼地指着莫然，整个人气得直发抖，却被莫然“啪”一下拍开了，一瞬间手腕传出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