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窗帘适时地掀起一点点，轻轻的发出摩擦声。
“嗯？”那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些慵懒，和刚才那个电话完全不同，这人带着磁性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温柔缱绻。
这一声清哼，不知怎的，莫然心里的无名之火就被压下去了。
“都要起床了，还不睡？”小姑娘不说话，顾燕回又继续问了句，勾着些笑意。
“你不是也没睡。”本来想要兴师问罪的，结果脱口而出竟是这样的话，算了，一个电话而已，计较什么。
“嗯。”顾燕回举着电话望向窗外，浓重的墨色中似乎要将人吸进去一样。
小姑娘带着些倦意的语调真好听，他似乎能看到她红唇开合，舌尖卷翘的弧度，诱人的，娇艳的，女孩。
暗夜里，说不清楚能滋生多少暧昧情绪，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缠缠绵绵如春雨一般淅淅沥沥的情感。
他也不问她深夜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只是静静等着，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一秒钟也好，一小时也好，似乎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声都会很安心。
“顾总……挂了吧。”这是她打来这个电话之后说的第二句话，莫然望着被窝里睡得香甜的一一，心头微动。
“所以，就这样吗？”顾燕回没打算挂电话，他似乎想要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结束语，否则他不愿就这样结束这场际遇。
“是一一想你了，我替它……转达”小姑娘清冷的调子，配上这样一句话，着实有些违和。
顾燕回靠在阳台的长腿微收，指尖轻颤了下，“告诉一一，我也，想它。”
电话是谁先掐断的，两人都记不太清了，只是后来，都翻来覆去直到晨曦。
“顾生澜，九九想你了。”
“顾总，一一想你了。”
“它叫九九，因为九是世界上最大的数字，九九，我是妈妈，他是爸爸哦。”
“好巧啊，我的猫叫一一。”
那个男人浑身赤裸，深陷在床垫里，碎发早已被汗渍润湿，一缕一缕随意地搭在额前，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耳边是两个女孩声音的交叠。
（段婉婉独白：三哥，我竟然还不如一只猫。
顾燕回：“你也不看看那只猫是谁的。”）
……
纪梵顶着熊猫眼到顾燕回办公室报道，一副心虚极了的样子，因为不是多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也就没敢大半夜送人头。
笑话，如果昨天凌晨他把这些对话内容告诉顾燕回，估计他和莫然俩人都跪了。
他大概从此就告别了这个温柔的世界，只是他有些好奇，顾燕回会怎样处理莫然，是跟她证实一下自己的实力？？？
想到这，纪梵的眼睛里莫名燃起了一道八卦之光。
你这……”顾燕回在纪梵指了指纪梵眼底，隐隐有些二笑意。
纪梵眨眼，捂着眼底的淤青，这尊神看起来心情不错。
“哥，那个，昨晚，监听到段婉婉一个特殊电话，嗯，内容，您需要知道吗？”纪梵问的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