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8月7日深夜,停泊在长江中上游的日本军舰和商船紧急起航,直冲长江口,等中国军队发现情况有异,出动军舰前往江阴要塞拦截时,为时已晚,仅截获两艘日本商船。
万志超收到了南京总部的来电,这才明白他们中了调包计,对宋勉说,“封锁长江计划是潜伏在南京军事委员会内部的日军间谍‘影子’传出来的,所有接触过情报的人都有嫌疑,包括那个小姑娘蓝胭脂。”
宋勉肯定地说,“不可能,如果是她,她怎么会把情报告诉我们。”
万志超说,“说不定是人家故意的呢,你赶紧派人先把她控制起来。”
“是,站长。”
胭脂一出家门就被掳上了汽车,她被蒙着眼睛带到一间屋子里,惊恐交加的她不停地问着,“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对方假扮日本人说,“八嘎,由于你情报传递失误使我们损失了两艘商船。”
开始还惊慌失措的蓝胭脂,突然间在听到宋勉点烟的声音时,还闻见了熟悉的烟味,意识到他们不是日本人,是救国会的。就立刻平静了下来,笑着说,“如果我死了,你们救国会就给我立块碑,上面写着民族英雄蓝胭脂,让那个特勤处的宋勉每年清明节到我坟头烧香磕头。”
“放肆。”宋勉被激怒了。
“就这点心理素质,还当特工啊。”蓝胭脂嘲讽道。
万站长立刻让人把灯光打开,走到蓝胭脂面前,脱掉她的眼罩,顺便打开手铐,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上海站救国会的站长万志超,很想知道胭脂小姐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破绽太多了,你们最大的破绽就是这个破打火机,”说完走到宋勉身边,抢走了打火机,又继续说着,“每次打这个打火机就像发电报似的,你该换换了,宋队长。”
万志超笑着说,“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不是日本人的。”
“很简单,车子停在院子中间,远处有一队军人走过,我可以肯定他们穿的是中国人的布鞋,还有经过走廊的时候,我隐隐听见一声‘报告’,我可能肯定不是日语。”蓝胭脂骄傲地说着,一副怎样我聪明吧,就快没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宋勉对胭脂说,“你提供的情报是错误的,现在已经影响到整个淞沪战役的战局,所以你现在必须认真回忆从船上遇到女特务,开始到把情报交给他们的过程。”
胭脂拿起纸就准备走,说,“我拿回家写。”宋勉让胭脂在这里写完再送他回去,然后关上门让胭脂慢慢写了。
宋勉来到办公室后,万志超对宋勉说,“胭脂的洞察能力和记忆力很超人,说不定我们可以利用胭脂找出真相。”
宋勉说,“我不同意她卷入战争,战争应该是我们男人的事情。”
万志超说,“只有她,她是我们最好的人选,这样吧,我们测试一下她。”
宋勉觉得这是机会,就主动请缨去测试蓝胭脂,但是测试了一次又一次,都失败了,宋勉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胭脂的卷入。
万志超认为这是老天派来帮他们的人,就去找胭脂,说,“欢迎你的加入。”胭脂却拒绝加入救国会,说,“要是女人都上战场了,你们男人还干什么。”
宋勉激她,说,“你不愿加入,是怕发现真相吧?如果情报泄露真的和冯子雄一家有关,那么你最好的朋友冯曼娜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你愿意加入兴许还能证明冯家的清白。”
胭脂没办法,她不想最好的朋友受到伤害,只能答应万站长的要求。万志超让胭脂在冯家留尽可能长的时间,搜索一切蛛丝马迹,记下他们的一切谈话甚至表情,回来汇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