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重华已经坐上了火车,听不到佐藤明山这番怒骂,就算听到她也不会抬一下眼皮给一丁点反应。
就凭你们这些小鬼子?也想用激将法让她正面对战,她又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因为想证明自己与鬼子正面对上,管他什么招数,只要能拿下小鬼子就是好招数。
再说了,你们小鬼子来侵略我花国难道就不是阴损招数,姑奶奶要你来教我做事?
佐藤明山坐在车里,不敢下车,吩咐屎兵想办法灭蛇之后就不妙不多待地离开了司令部,它也害怕被蛇咬。
车刚在佐藤明山的住所前停下,它刚想下车,却猝然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啊……”
一阵痛意从佐藤明山的脚踝传来,它低头一看,一条不知道从哪里钻进来的毒蛇高昂着三角头,正阴森森地吐着信子与自己对视。
毒蛇似乎还不过瘾,又龇起毒牙咬向它的脚踝,佐藤明山惊恐万分,拼命地挣扎,但毒蛇紧紧咬住不放。
等到他被留守家中的屎兵救下并送到医院时,医生无奈告知它已经中毒太深,就算截掉一条腿也无济于事。
它以后都只能瘫痪在床,失去了行动能力,而且口歪眼斜,嘴巴合不上不停流口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蛇毒迅速侵蚀了佐藤明山的各个器官,使得它身体各处疼痛不止,可唯独对它的大脑格外宽容,它的大脑一如既往地清醒,它每日都清清楚楚地感受着大小便不能自理,身体被毒素侵蚀的痛苦。
骄傲如佐藤明山,怎么会愿意让自己过这种生不如死,毫无尊严的日子,短短两天里它无数次想给自己一个痛快。
可是它的手颤抖又无力,连刀都握不稳,它撞了十几次墙都被医护及时发现拦下了,没死成不说还搞得自己鼻青脸肿,白添一头一脸伤。
它想绝食却发现压根不需要,肚子里面的器官一个个像同时被刀割和针扎一样,剧痛不已,它之前吃下的东西全部被肠胃顶了出来,上吐下泻。现在的它就算想吃东西,身体也不允许。
佐藤明山终于在痛苦中领悟了,招惹谁也不要招惹钟意,对钟意的行为唯一的反应只能是听之任之,无视之。
第三天,佐藤明山的毒素已经遍布全身,它变成了一只完完整整的紫茄子,浑身黑紫,全身肿胀不堪,水米不能进。
佐藤明山在午后美好的黄昏时分,正式投入了舔罩大神的怀抱。
与此同时,宪兵司令部也有八十多头屎兵加入了它的队伍,结伴面见舔罩大神。
这一桩桩透着诡异的案件,居然连素来敬业的特高课,也不想认真接手继续往下查了,没看到连课长都折进去了吗?
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它们,应付着查查交差就得了,没必要下死力,万一被那个钟意盯上了,怎么死的都不好说。
当这起事件伴随着相关数据,被呈到最高情报机构机关长土肥圆先二的桌上,土肥圆先二的脸色像正畅快地拉着屎,突然被迫夹断一样,气得脸色青紫。
它刚刚才畅想了要一网打尽这些花国的顽固分子,却猝不及防地先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告诉它,它是有多可笑。
但是,战争狂热分子土肥圆先二怎么可能轻易被这点小插曲打激到。
它上报了天谎,请求邀请窝国本土的韭焗一派前往花国,应对难搞的花国门派。
“你们不就是会些奇门遁甲,毒门邪术吗?我大帝国也有高人会,没有人能阻挡帝国前进的步伐,这片土地迟早会被我们拿下。”土肥圆先二对此自信满满,阴恻恻地笑了。
临安鬼子宪兵司令部这一起奇异事件,自然私底下也被传的沸沸扬扬,引起老百姓无数猜测,附近的民居都没事就你们鬼子的地方有事,一定是老天有眼,这是小鬼子的报应。
红党驻临安地下组织
李鸿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满面红光:“死得好,我们多少同志死在这个佐藤明山的手下,居然被一条蛇咬死了,真是大快人心,哈哈哈…”
“你说,这是谁的壮举?会不会是那位壮士?”边上的人指指桌上的报纸。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佐藤明山已经死了,却连那位壮士的头发丝都没见着,鬼子能奈何得什么?”李鸿摆摆手,一脸佩服道。
果民党
远在金陵的戴局长也知晓了这事,感慨道:“这应该是那个钟意干的,要是能把这样的人才招揽进来,我军统何愁不能壮大?党国大业何愁不成?”
他连夜召集几个得力干将,务必找到这个钟意,尽全力描写民国火车站招揽进来,不能招揽也千万别得罪,可以考虑与之合作嘛。
被各方人马苦苦寻觅的艾重华却已经重回旧地。
火车喷着白烟伴着一阵轰隆隆的汽笛声,像年迈的老人一般,迈着沉重的步子,哐当哐当响着驶进了站台缓缓停下,车门一开人们争先恐后,拖着行李挤来挤去赶着下车。
艾重华穿着一身灰扑扑的长衫拎着一个小布袋,随着拥挤的人群走出了火车站,她仰头看看微蓝的天空轻轻说道:“津市,我又回来了。”
艾重华本想回沪市转转的,在火车上听到有人在议论津市,又买了前段时间的报纸了解清楚了大致情况,当即决定转道前往津市。
艾重华眉眼间尽是冰冷,却笑眯眯地道:“也是时候杀个回马枪了,不然小鬼子要蹦哒上天了。”
刚走出火车站,就有一个一看就知道长年累月遭受日晒雨淋,皮肤粗糙的车夫拉着一辆干净小巧的黄包车过来招揽客人,他的身形佝偻,一定是在日常压迫中所致。
艾重华本不想坐车,但是又不忍心拒绝这样一位勤恳朴实的大叔,正愣神的功夫。
天上风云突变,刮起了狂暴的大风,席卷着行色匆匆的路人,眼看着就要天降瓢泼大雨。
人们奔跑着往家赶,有的则是快步跑到附近的商铺躲避风雨,骤然间刚刚喧嚣的马路除了寥寥的行人,更多的是黄包车夫。
这些黄包车夫背负着养家糊口的重担,这种恶劣的天气都不敢有丝毫的停歇。
这个大叔还在一脸期盼地看着艾重华:“先生,坐车吗?下雨了,坐车吧,可以快点回到家,我脚程很快的,拉得又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