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山感到思绪如云烟般飘渺,一种全新的体验充盈心间,恍若置身于初夏的花田,被绚丽的花海包围,那种感受犹如人间仙境般醉人。
她瞪大了眼睛,小手在身后无助地摆动,不知如何安放,手指不自觉地纠缠在一起,口中无意识地逸出一声轻叹。
李询听到这声低吟,心中稍安,尽管这位郡主的言辞甜蜜,但他不能沉溺其中。
他试图悄悄解开她的衣带,萧山山却轻哼一声,双手护住腰带,显然不愿如此轻易妥协。
然而,李询历经万花丛中过,早已令群芳争艳,萧山山在这场较量中显然不是对手。
他强有力的手臂环抱住萧山山的腰,舌头霸道地尝试突破她的齿关。
萧山山闭目,彻底放弃了抵抗。
终于,那条红色的腰带落入李询手中,但他仍握着她的腰,使衣物无法滑落。
他缓缓离开萧山山的唇,趁着她尚未睁开眼睛,迅速转身奔逃。
萧山山依旧沉浸在刚才的迷离中,头脑空空如也,未曾察觉男子已松手并逃离。
裙摆悄然滑落,一阵微风拂过,才唤醒了萧山山。
她刚睁开眼睛,便听见一声哎哟,紧接着看到男子在巷口摔倒。
随后,墙头上传来低沉的声音。
萧山山的兄长视线转向别处,轻声道:“咳咳,妹子,嗯,你选的这个家伙不错,就是总想着逃跑。
”
萧山山面颊泛红,拾起裙摆,朝墙头哼了一声,然后整理好衣物走向李询。
李询还在咒骂不已。
“见鬼,又失败了,竟然砸到小爷的腿。
”
刚才李询企图逃跑,萧山山的兄长岂能让他得逞,从墙头掷下一块瓦片,直击李询的膝弯,使他跪倒在地。
还没站起,一只脚从李询背后踢到他背上。
萧山山怒气冲冲地走来,从他手中取回腰带,重新系好。
“好大的胆子,心思如此狡猾,差点让你溜了。
”
又一次计划落空,李询不禁怀疑这个女子是否是他的克星。
刚才那一招,即使是貂蝉和杨贵妃也难以抵挡,她为何无动于衷?
李询以为她误会了,趴在地上,忍受着萧山山的踩踏,强忍疼痛解释道:“刚才有小偷窥视,我来赶他走,不然我们继续。
”
萧山山整理好衣衫,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便蹲下身,抓住李询的裤腿,不顾他的哀叫,拖着他回家。
行走间,她开口道:“回去后,我会将你束手就擒,那时,你想说什么是你的自由。
”
这女子还挺有手腕,李询边走边盯着地面的裂痕,试图拖延时间。
“郡主,世间男子如繁星,优秀者比比皆是,为何偏偏看中了我这根微不足道的小草?
我并不适合你,放我走吧,家中尚有几位女子等着我呢。
”
萧山山兴致盎然,紧紧拉着李询,不顾他如何挣扎。
“家中有几个女人?看来你颇受欢迎,受欢迎即表示你有可取之处。
我这位郡主看中的人,绝不轻易放手,就算你想逃,我也定会让你步履维艰,残疾与否,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婚礼那天能完好无损便好。
”
口味独特,动辄捆绑断腿,李询心中暗骂萧山山,剧情完全偏离,原本应该是他绑她,再用鞭子教训,如今却颠倒了过来。
李询哀求不止,萧山山嫌他吵闹,因巷口已有人窥探过来。
“来人。
”
一声吆喝,刚才离去的四名壮汉应声返回。
他们无需萧山山指示,直接抬起李询,准备带走。
萧山山则伸出小手,轻轻一划,李询顿时噤声,头垂了下来。
萧山山背着手,满脸得意地返回家中。
李询昏迷被抓,许崇山并未察觉,他并不担心,只当指挥使大人又在某处寻欢作乐。
指挥使大人的酒确实好喝,初尝时并不习惯,回味后方觉其醇厚。
在萧府,李询被剥得一丝不挂,几位貌美的侍女替他沐浴,同时仔细检查他的身体,尤其是特定部位。
毕竟是郡主选中的驸马,那里自然要详查无遗。
可怜的李询,上次被人检查还是在继亭,那时是几位年长的奶妈,他极不情愿。
如今换成几位美貌侍女,他却在昏迷之中,全然不知。
“妹妹,你抓来的这位男子,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萧山山的兄长,拿着李询的酒壶,问正在摆弄李询某个物品的萧山山。
萧山山不清楚那是什么,她兄长也不明白,只知道那是男子藏在靴中的。
通常藏在靴里的不是刀就是银两,这样的事物他们从未见过。
听到兄长的问题,萧山山放下手中的物事,扫视桌上杂物,漫不经心地回答:“一个来自宋国的茶商,似乎是家中的小公子。
”
萧山山的兄长揭开酒壶,凑近嗅了嗅,评述道:“茶叶商人?确实可能是家业继承人,他的肌肤娇嫩,不像宋朝的密探。
更像是哪个大家族出来的公子哥儿,出来磨炼一番。
不过你说他是茶叶商人,我倒不这么想。
你尝尝这酒的滋味。
”
“酒?有什么特别的吗?”萧山山接过酒壶,也闻了闻。
“味道浓烈。
”
“没错,确实浓烈。
但这酒品质上乘。
你可能还不清楚,前不久,宋廷送来的年贡中就有这种酒。
在宫中,我有幸品尝过,辛辣无比,却正对咱们的口味。
皇上还特别赞赏,说以后可以用这酒替代其他的贡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