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公把他亲自引到新房门前,给他推开了门,然后自己就闪了,麻溜的找地方躲起来了。
罗强也不去管他了,眼下是收拾了新房里面的鲁智深,完成今天的任务要紧。
提鼻子一闻,呵,好大的酒味,估计那两坛子就都让他给开了,这会儿已然醉到了。
事实证明,他高估了这时代酒的度数,低估了真英雄鲁智深的酒量。
想着摸黑进来,先看看情况,那里知道鲁智深都等急了,如果不是之前刘太公懂事,送进来两坛子酒让他消遣,他早就睡着了。
这会儿刚喝完酒,就看到门开了,一个小子也不点灯,鬼头鬼脑的探进来了,来的好,爷爷等的就是你。
他上前去一把拽住这周通的胳膊,另一只拳头朝着当胸就是一拳。
这下子可把罗强给吓坏了,我的爷,他没有喝醉啊。
疼死了,“啊,救命啊。”
边唤来人救命,边想着,郑屠挨不过三拳,这小霸王能挨几拳?
不能干挨啊,该还手也是要还手,该遮挡还是要遮挡的。
可是他那三脚猫功夫,被鲁智深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爹妈乔叫。
外面却听得新房里面叫救人,领头的喽啰引了小喽罗,一齐抢将进来。
众人挑着灯,看到一个胖大的黑和尚,赤条条的揍二寨主?什么情况,里外的人都愣在当场。
“这刘小姐真黑啊,二当家口味挺重啊。”还有人冒出这么一句。
“是个屁刘小姐,你看他胯下的鸟,比二当家的鸟都大,有这么大鸟的小姐吗,弟兄们抄家伙救二寨主。”
这假周通身上穿的中衣不知什么时候被鲁智深拉扯打掉了,光着屁股,狼狈的不行。那鲁智深也是方才喝酒热的,把身上的直裰僧服都脱了。
罗强看了看自己的,又看到了鲁智深的,真是好大一条柴,可惜浪费了,白白做了和尚,用不了了。
麻蛋,脸丢尽了,还好是周通丢脸,不是我,罗强还想着。
这会儿鲁智深也放开了周通,去找兵刃,周通见状忙爬起来,向外面跑去。
外面的那些喽啰各抄兵刃在手,呼啦一声围拢一圈,周通也出来了,扯了不知谁人的一件外裳,系在腰间,遮遮羞吧。
那鲁智深也从新房里走将出来,手中擎着月牙禅杖,还是一丝不挂,嘴里骂着:“直娘贼,强抢民女,今日洒家不能饶过你。”
看着灯下的鲁智深,穿越成小霸王周通的罗强想起了前天、昨天,前天被他打死了,昨天自己还搭救这家伙,还目送他离开,现在又见面了。
只是他头发胡子都没有了,真的更像那个国际重量级拳王了。
等一下,今天的任务是什么,战胜鲁智深。可是自己的计谋没有得逞,这会儿还有机会战胜他妈,还有屁机会啊,八个自己捆一起也不行啊。
“二当家的,上吧。”这时旁边的小喽啰说。
“上,上个屁,谁能打过对面这人。”
哎,索性任务是无法完成了,那就加快进度吧。
他看到鲁智深手持禅杖要冲过来,忙喊道。
“等一下,对面那戳鸟,你叫什么,出家在哪里?”罗强知道一会儿自己就要纳头拜到,这会儿还能说两句硬气话。
“洒家叫什么,哪里出家,管你鸟事,你招家伙吧。”
罗强又往后面退了几步,小喽啰们见状也都后退,原本的半圆形包围圈一下子变大了不少。
“那戳鸟,你口称洒家,莫非你是关西路的,某识得关西路的好汉,看你识得否。”
鲁智深听他说起关西路的事,也收起禅杖,想听他说说。
“哦,你说说,让洒家听听你这鸟人识得关西路上那个好汉。”
看他想听自己说,罗强也松口气,“我说的这个人么,他就是鼎鼎有名的渭州小种经略相公帐下的鲁达,鲁提辖,你可识得他么。”
“啊!你识得鲁提辖?你在那里结识的他?”鲁智深没想到,这好色可是功夫稀松的山大王说识得自己,莫非这是当年自己在渭州的时候认识的人,年头多了,给忘记了,不能啊。
罗强也不想和他绕圈子了,就直说了:“我家大哥,打虎将李忠当年行走在渭州路的时候,有幸结识了鲁提辖和九纹龙史进,他可没少了给我称赞,那鲁提辖是个大英雄,三拳打死了镇关西,厉害吧,就三拳。”
他还伸出三只手指,对着鲁智深比划了比划。
而且还与有荣焉的挺起了赤裸的胸膛,心说怎么样,花和尚,我这算是给你拍上了吧,你那三拳的滋味只有我尝过。
“你大哥是打虎将李忠?现如今他在哪里?”鲁智深想起了那个抠搜的卖膏药的江湖人。
“他就在此处不远的桃花山上,你还没说你叫甚名字呢。”
“我么,我就是你嘴里说的鲁达、鲁提辖。怎么样,可敢与洒家比试一番么?”
“什么,你是鲁提辖,你不是诓骗我吧,那鲁提辖是经略相公府的官人,你这戳鸟却是个僧人。”
“我打死人命,被官府缉拿,不得已流落江湖,也是得了一个机缘,出家做了和尚。”
“即使如此,哥哥在上,小弟周通给哥哥见礼。”说着就给鲁智深单腿跪了。
鲁智深见状,也不好在打,扔了禅杖,忙伸手向搀,“贤弟快起,贤弟快起。”
远处躲藏的刘太公心里叫苦,这法师和山上的土匪竟然是兄弟,我这姑娘是保不住了,说不定满村的人都得跟着倒霉。
想着自己早晚都会被搜捡出来,还不如这会儿自己主动出来,还能求个从轻发落。
刘太公哭丧个脸就出来了,俯身跪倒,“法师大爷,寨主大爷,小老儿不知道你们是一家的啊,如果早点知道,定不会如此,现如今是打、是杀,求二位大爷从轻罚过吧。”说罢他还抹了一把老泪,看到那几个庄客也是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鲁智深看了一眼周通,“周通贤弟,这刘老儿就家养了一个女儿,也不容易,还指望着招个赘婿上门养老,承祀香火,你又不可能给他上门当赘婿。”
“我看就这样吧,你也别打人家好人家姑娘的主意了,上次那个狗屁镇关西,也是打的这等主意,让我给他送走的,闲弟你不会吧?”
知道,知道,上次那事也是我干的,虽说美好的过程我没有享受到,可是痛苦的结果是我承担的,我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把他送走的,我是第一见证人。
“哥哥说笑了,既是哥哥说了,就依哥哥的意思,今后这桃花村我来都不来,保这刘老儿家不会有事,您看行不?”
嗯,这周通还挺识相,那就这样吧。
“行,但愿如贤弟所言。”
听他们两个这么说,刘太公一颗心才放回正位置。
周通顺手把他给搀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