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看到唐寅打开了画作一个个因为着急观看就慢慢的向内移动,而更远处的人也是同样的想法。
这就使得现场微微的骚动起来。
人民军的团长见状第一时间跑到建设部官员旁简单说了一句后在大喇叭上喊道。
“现场所有人听令,
全部向右转围着休息区绕圈走,人民军一连带路走。”
随着这一声命令的下达一连战士第一时间向队伍的最前头跑去,带领着队伍开始围着休息区绕圈走。
团长的这一命令使得整个工地的人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圈随着走动所有人都能在唐寅面前经过这也就让所有人都能有机会看到他手中的画作。
惊叹!
所有人的惊叹!
只见那幅画作之上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应有尽有。
画作的背景是山海关那巍峨壮丽的山脉,上面波澜起伏翠绿一片就好似一个巨人在那静静的俯视下面矮小的人类。
画面的两边分别是两条知道尽头的铁路那两条铁路很长很长从两端向着中间汇聚着,距离最终的汇合只差了一点点。
在这幅画如果你仔细去看能看出每一个石子,每一个石子的样子又都不相同。
很难知道唐寅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些全部展现在画卷之上的。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两条铁路的交汇之处那一个个忙碌的人影上一条七彩的彩虹从两端还未汇合的钢轨上横跨而过。
这一段还没有交汇的区域被彩虹完美的填接形成一座拱形的彩虹桥梁。
这座桥梁就好像是上天为这段日唐铁路的成功交汇而特意赐予的祝福,这种神迹一般的事情被现场的所有人遇见并且身临其中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美妙不同寻常。
唐寅的手臂已经开始麻木,长时间的固定姿势已经让他的身体微微有些不适。
可那种身体的不适与下面之人那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的惊讶表情相比又让他由衷的自豪。
两相对比他还是情愿选择在这里举着自己这幅惊世之作来享受那种被人崇拜的感觉。
现场几万人围着休息区绕着圈行走的速度虽然不快到走到画作之前的人还是感觉时间不够。他们都没怎么细看呢就被在此的人民军向前赶去。
“我!
我!那个是我!
我上画了哈哈!
我上画了!”
当轮到狗娃这一队时小个子黑奴手指着画大声叫着。
周围人顺着他的手指位置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全是黑的发亮在一堆黑色人影中个头明显矮了一大截的小个子。
怪不得他能看到自己,实在是他在这群黑奴里太明显了,放眼整个工地就没有哪个黑奴像他这么矮的。
平时感觉还不太明显这被画到画中以后是那么的特立独行。
当然这也有好处,在看到小个子的位置后他的同队兄弟们急忙开始在小个子的附近寻找起自己的位置。
他们是一队的,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离得太远小个子出现的地方他们肯定也在附近。
“筷砍,拿哥屎窝。”
就在一名黑奴兴奋的用还不太标准的汉语大叫时,一旁的人民军也同时响起了催促的声音。
其实他们这队已经算是在画作前停留的最久的了。
小个子喊画上有他时因为他汉语学的好人民军也听得清楚。
人都有好奇之心,负责管理队伍的人民军顺着小个子的手指果然看到了小个子,就是这一看就让他们在画作前比别人多停留了那么一会。
其余黑奴只能遗憾的歪着脑袋向前走着企图在这最后一刻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明明知道自己肯定就在那一块区域可就是没时间找没看到自己在画里面是什么样子的。
这种心理的折磨真是让人抓耳挠心。
狗娃在人民军开口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自己,没办法一堆黑人里面监工那黄色的皮肤还是很明显的。
只是这幅画作上人影都比较小,小个子黑奴没开口前在一堆犹如蚂蚁的人影中寻找自己如果时间足够有时间慢慢的找也能找到。
但这么长的队伍每人在画作前面停留的时间其实也就只有十几个呼吸的时间,看一个大概还可以。
如果想要细看那不好意思时间根本不够,画上的内容实在是太多了。
蓝蓝的天空没有一丝污染的痕迹,白白的云彩挂在天空之中。下方山海关所在的山脉在远处若隐若现,一抹抹绿色在山脉间呈现。再往下黄色的泥土配上绿色青草与偶尔出现的树木铺满整张画卷。
两条看不到尽头的钢轨在白色的石子上蜿蜒曲折中心处还能看到一点点黑色枕木的边缘。
无数的人影围绕着钢轨在劳作着,连接着两条铁路的彩虹附近人影更是数不胜数。如果拿着放大镜会看到每个人的动作面孔喜怒都各不相同,都是在作画之时他们最真实的样子。
视线再拉近一个个身姿挺拔的人民军或在边缘站岗或在人群附近巡逻。
整个画卷中最显眼也是最壮观的就是那将还未汇合的两条铁路连接在一起的七色彩虹桥。
这就是完美的整幅画卷,每一处细节都是经过精心的处理,每一个位置单独拿出来都是一幅可以流传千古的完美画作。
对于狗娃他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寻常百姓来说这幅画对于他们冲冲击可想而知。好多人走到画作前根本没有时间细看就被整个画卷所震撼住。
只有在人民军催促之时才清醒过来猛看几眼以后回去了也好吹吹牛皮。
铁路线路内,唐寅感觉自己的两只胳膊已经彻底没有了知觉只是本能的握紧手中的画作不让其掉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队伍的尾部走过了唐寅的面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这么久的。
建设部的官员过来帮助已经不会动的唐寅将画作仔细的收起,伸出手拍拍唐寅的肩膀道:
“唐寅是吧,小伙子不错好好干。”
这时的唐寅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目送着建设部官员拿着那幅画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