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前提醒,看的时候先别急着打死我,下章说不定有反转……)
钥匙……果然还是因为钥匙吗?雨果可以如此不择手段,就是为了帮布林肯公爵弄到钥匙?
这一刻,我已经彻底无法冷静思考了,至于用“勇者”的名号来道德绑架他?可这家伙真的有道德吗?我很清楚,自己一旦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恐怕就会害她们受苦的。
可我心里依旧抱着一种侥幸心理,那就是雨果本质上并没有那么坏,他就只是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的,于是我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印度佬,就见他不动声色地轻轻摇了摇脑袋。
【这是什么意思?暗示我别担心?还是说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我可不敢把希望赌在这渺茫的概率之中,于是我连忙向雨果发问道:
“雨果,你应该知道,驱夜仪式发动以后,王都会陷入什么样的灾难中吧?”
“哈哈哈哈……尤安,你是穿越者当傻了吗?真当自己是拯救世界的男主角吗?可你根本没有守护这座城市的力量,除了无能狂怒之外,你又能做什么呢?”
“疯子……你这个疯子!身为勇者你怎么可以干出这种事情?”
“怎么?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理所当然地将所谓的英雄梦想强加给别人了吗?勇者头衔什么的,我根本不在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当我提起“勇者”这个词的时候,雨果显得特别生气,仿佛这就是他人生履历上的污点一般,于是他又拔剑在我的手臂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不耐烦地问道:
“我最后问你一遍,钥匙到底在什么地方?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保证吉诺家这几名女仆的安全,但你要是不说……”
他打了个响指,就见德丝蕾希用小刀在其中一名女仆的大腿上划了一刀,对方忍不住发出了剧烈的呻吟声!
“呜呜……呜呜呜呜呜——”
原来她们不仅被套上了麻袋,而且还捂住了嘴吗?虽然看不清她们的脸,但被割伤的应该是诺姆小姐了,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是温文尔雅,又十分贤惠,平时总是笑眯眯地为我们烹饪出各种各样的美食,她明明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非得遭受这样的对待?
“雨果……你这个混蛋,快放了她们!我保证……只要你放了她们,我马上告诉你钥匙的下落,行不行?”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到了这一步,我也只有坦白自己的确知道钥匙的下落了,否则我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我怕他会毫不犹豫杀了她们的!
“哼,你觉得自己还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吗?德丝蕾希,动手吧!”
“是,雨果大人!”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只见德丝蕾希手起刀落,竟然真的将小刀刺进了诺姆小姐的肚子里,被堵住嘴的她只能发出凄惨的闷哼声,然后浑身开始剧烈抽搐起来,就见那几名法恩商会的人冲上前去,将诺姆小姐的手脚完全架住,丝毫不让她挣扎!
“不——不——德丝蕾希……你给我停下来!求求你……别这么做啊啊啊啊——”
我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们虽然并不是我真正的家人,可经历了这半年的相处,我也已经把她们当成了自家的姐姐一样看待,如今诺姆小姐竟然在我面前,被德丝蕾希开膛破肚……这样的冲击让我的情绪瞬间崩溃!
可就算我苦苦哀求,她依旧将小刀顺着诺姆小姐的肚子往下切割着,最后残忍地把手伸了进去,将一个血淋淋的胎盘给取了出来,那个胎盘还未完全成型,透过那红通通的嫩肉上,能隐约看到密集的血管、未发育完全的内脏,以及微微跳动的小心脏!
胎盘上的皮肤显得皱巴巴的,但还是能看到婴孩额头上那微微凸起的牛角,尽管还看上去有微弱的动静,但我知道,这孩子恐怕已经活不成了……
“雨果……你这个畜生!那还只是个婴儿……你怎么能……”
我带着哭腔咆哮着,然而他依旧不为所动,仅仅挥了挥手,那几名手下就将诺姆小姐随手丢在了地上,又将另一名瑟瑟发抖的兔人族女性拖了出来。
“拉比小姐?不——雨果,不要!我求你了,别再……”
我的惊呼声戛然而止,因为德丝蕾希再次把小刀插进了她的肚子里,依旧是模仿着刚才的行为,开膛破肚,强制进行着名为剖腹产,实则谋杀的行为!
“尤安,记住了……是你的迟疑杀死了她们的孩子,如果不想看着她们死,立刻告诉我……钥匙在什么地方!”
雨果的笑容冰冷,能看得出来,他已经完全失去耐性了,我也顿时明白,绷带为什么会认可他成为魔王候选者了……
“雨果!求求你……带她们去找神官治疗……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取钥匙,好不好……呜呜呜……”
此时的我早已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若非我现在正被绑在柱子上无法动弹,甚至都想立刻扑上去,在他面前下跪哀求了!
“别再动什么歪脑筋拖延时间了,立马说出钥匙的下落!”
雨果的语气是那么地果决,是那么地不容置疑,他不是在询问我,而是在命令我,到了这一步,我再也不敢有任何心思了,就只好如实坦白了!
“我说!我都说!钥匙被我悄悄藏在了法恩商会……”
我把自己藏钥匙的地方毫无保留,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因为我知道,和雨果耍心机是毫无意义的,诺姆小姐和拉比小姐的那血淋淋的下场就摆在面前,至少我也应该保住可可和云呢拿的孩子!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嚯……厉害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不愧是你啊,真是艺高人胆大,我对你都要刮目相看了。”
我并没有理会他的赞叹,而是继续哭着哀求道:
“雨果……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就放了她们,带她们去治疗吧,求你了……呜呜呜……”
印度佬先是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摇摇头哀叹了一声,我并不知道他这样的表现意味着什么,只是雨果接下来的话让我再次陷入绝望——
“放贷人,就由你去确认一下,这小子有没有和我说实话!如果钥匙真在商会里,就直接带过来,你最好速度快一点,说不定她们还有救哦……当然,如果你一个小时内没有回来,不仅她们俩会死,就连另外两个……”
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瞬间面如死灰,他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们,可依旧要给我一丝希望,看着我狼狈挣扎的样子,最后再残忍地碾碎我的希望!
我终于明白了雨果所说的话,比绝望更加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