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有孕后停了一切用药,在别院休养,没想到身子渐渐比从前好了,她有孕的消息直到四个月后才传出去。
萧贵妃得知后宣她进宫,在花园散步时一只狸奴忽然窜出来扑向萧夫人,萧夫人受惊吓摔倒。
就在狸奴要继续抓萧夫人时,萧贵妃却突然拼命把发疯般的狸奴扯下来,为此手臂都被抓伤,萧夫人为此感动得无以复加,对萧贵妃更加信任。
萧夫人虽然在太医妇科圣手的调理下保住了孩子,可是身子始终不大好,一直到生下薛婉宁时,薛丞相忧心忡忡一直担心萧夫人的身子。
就是在这时,萧贵妃命周管家将萧夫人的女儿调换。
正巧陆芷晴的母亲怀孕时身子孱弱总是呕吐,周管家担心妹妹这一胎养不活,趁着这机会把孩子留在相府里,自己的亲外甥女以后就享福了。
所以萧夫人的孩子在周密安排下被调换了。】
系统说完了,苏浅浅和秦家人终于知道两位千金为啥被调换,又是如何做到的,能在丞相府动手脚,除了位高权重,还有萧夫人的信任才能达到目的。
【后宫就是疯人院啊!仪嫔疯了,萧贵妃也疯了。
她既恨姐姐没有进宫,又嫉妒姐姐被薛丞相和皇帝两个男人宠,在萧夫人遇险时又想起姐姐的好拼命救她,好纠结的心思!】
苏浅浅一边用饭一边叹息,秦家人此时也恍然大悟,不由得也是暗中唏嘘,萧家姐妹这恩恩怨怨实在难解。
【不知道萧夫人要何时认回女儿,最好不要让她像仪嫔那样,变成一个疯子。】
【仪嫔也是可怜人。】
系统又叹一口气。
【仪嫔本来胆子极小性子又软,她的妹妹与她感情很好,她们家必须参加选秀,仪嫔逃不掉,于是她的妹妹为了姐姐,陪她一起选秀一起入宫。
可是她们姐妹就是注定的炮灰。
端王聪慧慈孝,深受太后喜爱,皇帝刚刚即位,在与皇帝几次政见不合之后,太后起了废帝的心思,而且她手中有先帝留下的遗诏。
皇帝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吴家本就是太后母家,于是端王忽然暴毙,随后查出是中了巫蛊之术,又在沅嫔宫中发现了下蛊之物。
之前沅嫔十分受宠,甚至已经怀上龙嗣,所以没人怀疑是皇帝做手脚,皇帝趁此机会将吴家的两名重臣拉下马斩首,从此便伤了元气。
皇后求情放过沅嫔和仪嫔,可是沅嫔怀了身孕,皇帝不可能放过她,便赐死沅嫔留下仪嫔,以显示皇帝大度,但是赐死的旨意却是以皇后名义下的。
仪嫔只知道皇后要赐死自己的妹妹,到坤和宫把头都磕出血,也没有得到赦免,沅嫔被毒死一尸两命,她就此恨上了皇后,筹谋多年要为妹妹报仇。
太后在这件事上深受打击,退居后宫养病,再不干涉朝政。】
系统把后宫秘辛刨出来,也有些疲惫,声音都低落下来。
【原来是这样,只怕这样的事,还会发生啊!】
苏浅浅想到原剧情,太子中毒身亡,现在算算都不到一年,宫中的事真是波云诡谲。
秦家人听到了这样的秘闻,也是遍体生寒,皇帝看着没什么主意,能在强势的太后手中夺回权利,坐稳那个位置,又怎么可能心慈手软。
用饭后喝了茶,太夫人让众人早些回去歇着。
出了福品堂苏浅浅发现秦含璋没同她一起走,这倒是很稀奇,平日他都是送苏浅浅回到听澜院再去做别的事。
她让抬轿的婆子慢些走,偷偷瞄着秦含璋叫了秦含珏,一起去秦含璋的书房,好像还故意不看她。
【咦?侯爷今日好奇怪,为什么躲着我?方才用饭他就来得最晚,还不正眼看我,鬼鬼祟祟的,这样子就是在看见那封密信后!】
苏浅浅朝秦含璋去的方向伸脖子看了一会儿,心里冷笑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要去看看。】
让婆子停下轿子,她带着身材瘦小又机灵的苏醒,悄悄尾随朝着秦含璋的书房去。
总是坐轿子人都懒了,跟到秦含璋的书房院子,苏浅浅一个劲儿喘,苏醒扶着她,俩人偷偷溜进去,看见秦含璋和秦含珏进了书房,又蹑手蹑脚过去贴着墙蹲下。
院子里藏在暗处的侍卫,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主仆两个,不知道该怎么办。
书房里秦十三这时用口型和手势示意:夫人在窗外。
秦含璋哭笑不得。
从苏浅浅和苏醒开始跟着,侍卫已经提醒了他,他自然知道,示意侍卫不要管,否则苏浅浅都到不了书房的院门。
秦含璋摆摆手,盯了憋笑想探头去看的秦含珏一眼,秦含珏便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
“你看一看这句话,可能是什么意思。”秦含璋把那张密信递给秦含珏。
秦含珏伸手接信,却发现秦含璋袖口处露出一片白纱布。
“三哥,你的手臂……”秦含珏蹙眉关心地询问。
秦含璋竖起手掌制止,秦含珏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侯爷手臂是又受伤了?已经过去四天,今日看着怎么还是缠了纱布,好像没有拆开过,定是一直没洗澡……】
苏浅浅心里说道。
苏醒眨眨眼看着苏浅浅,苏浅浅耳朵贴墙上努力偷听。
秦含珏忍笑去看那张纸,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秦家没有人不知道“三万冤魂”意味着什么。
“这第一句说的埋骨地,莫非是指大梁?当年父亲和两位兄长,便是进入大梁境的须弥山……须弥山与一方净土之意,倒是应合。”
【原来不是寺庙,是那个地方叫须弥山!探花郎果然不是徒有虚名。】
苏浅浅恍然大悟,心里表扬秦含珏。
秦含珏抿唇笑,继续看后面的话。
“一方净土……合成坊,破……难道是石鼓坊?周天……十二时辰的日晷旋转一周,十二个时辰后也是一天!
三哥几时收到信的,按那个时辰算,十二个时辰后到石鼓坊,不过这破和天是否还有……”
秦含珏说到这里指了指头上。
【还有啥呀?怎么不说了?我可是翻了图又问了苏醒,才猜到这么多,难道还有别的玄机?】
苏浅浅急得想探头从窗子偷看,却不防备秦含璋忽然推开窗子,她的眼睛就那么和秦含璋对上,呆呆地眨呀眨。
“夫人这是在此乘凉?”秦含璋似笑非笑地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