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林新儿要做的工作就是帮忙安排叶省长的各种日程。
同时做好承上启下的作用。
说白了,省长这么大的领导,他有好几个代言人:一个是秘书长,他是省政府的大管家,严格意义上讲,也就是省长的大管家。
还一个是副秘书长,是省长工作上的总抓手,总管家,副秘书长所对应的是厅级以上的领导。
而专职秘书对应的是所有想见省长的干部。
至于所对口的综合处,则对接的是副厅以下的干部,这些一起组成了整个省长的服务班子。
所以,严格意义上讲,专职秘书的服务范围是最广的,只要是任何来找省长的人?不管什么级别,都得林新儿去汇报。
所以久而久之,全省各地市的一二把手、以及各省直单位的一二把手、各国企事业单位的一二把手,和林新儿都慢慢的混熟了。他们在林新儿面前丝毫不敢造次,丝毫不敢因为林新儿年轻就这么无视他,纷纷表达出对林新儿的各种尊重。
而周江竟然在偶然机会进入了省里的视线。
这天,副秘书长在和王成聊天时问:“听说最近省里有个企业在搞选美竞选?邀请了省内所有高校参加,有没有这回事呢?”
林新儿马上说:“有啊,我都还认识呢,那人是苏省的,他和武警的几个干部玩的比较好,我刚好又住大院,所以就认识了。”
副秘书长点了点头,“这和我掌握的情况是一样的,不过我想提醒你,和这种商人们接触一定要小心;这个选美竞赛搞得很大,好几个学校的校长都和我联系过了。据说这个周总还想寻求省里的支持呢!我向叶省长汇报过相关情况,叶省长对这个不屑一顾,他认为不应该让这种商业气息浓厚的比赛进入到学校里,会在学生里引起不太好的反响;而且这种选美竞赛很容易变成什么?变成给一些有钱的老板和个别领导干部选后宫的一些…严重污染学校的良好氛围。”
“您放心吧,我和他们没什么交流,我也不可能和他们有什么交流。只是说刚好认识而已、请您放心。”
副秘书长说完后,林新儿觉得不妥,又马上在下班送叶省长回家的路上,向他汇报了这件事,叶省长听到后神情严峻,他起初并没有说话,脸色一直如常,但林新儿知道他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快到家的时候他才说:“这个事情不要去掺和,你好好工作,社会上的事尽量少去接触。因为你永远不晓得对方的心思,选美,选美?搞这么大阵仗的选美,有什么意义?上次副秘书长也跟我说过这个问题。”
林新儿马上表态,“您放心吧,我和他们没关系的,我和他认识也是因为他和武警的人走的比较近,而我刚好住在武警大院。”
“那就好,记住,可要管好自己,不能对自己有放松,不然啊?有些人就会趁虚而入。”
把叶省长送回家里之后,王成这才上车,准备离开。
李朗这个时候跑过来了:“要不晚上我们三个人去哪喝一点啊?”
朱文一听到喝酒,眼睛都绿了。
他马上兴奋地说,“对对对,我们有段时间没有私底下喝点了,这样吧,去我家楼下,我家楼下有一个烧烤摊子,弄的还不错。”
于是乎两台车便往那边开去。
快到朱文家里的时候,又有几台车在那堵着。
车主坐在车上抽烟,车子发动着。
朱文按了下喇叭,他们白了一眼,从驾驶位的窗子往外吐了口痰,仍旧没有管。
因为他们可能不认识这是省牌。
朱文发毛了,他又一次掏出了方向盘底下的遥控器,按了一下,联邦警笛响起,对方再仔细一看,看到一台亮着警灯的别样的红旗,这好像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便立马启动车子离开了。
朱文说,“这他妈的很多人就是不懂事,进出口哪能这样堵着呢?那别的车怎么办?开个稍微好点的时候就不认识自己了,不晓得自己姓几斤几两的?这是在省城,就是欠收拾!”
随后,两台车大摇大摆的开进了朱文所在小区附近的停车场。随后三个人便走到人行道附近的一家流动烧烤摊,要了点啤酒,又要了点烧烤,坐着就开吃了。
这种氛围很轻松,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如果不说,绝对没有人敢相信这竟然是服务省长的工作人员。
“老弟,你说哈,我们这个身份在全昌章市哪里吃饭都不为过,但我们唯独选择来路边摊吃,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淡泊明志,说明我们是踏实的。”朱文一边说一边笑。
李朗这个人就比较恬淡了。
他一边吃烧烤,一边看着过往的路人。朱文刚刚的话引起了过往路人的鄙视,过往的路人用了几个白眼来展示自己内心的鄙视,好像在说“吹牛逼吧,就你们几个人,还随便吃,喝几瓶酒就不晓得自己姓什么了”?
林新儿赶紧说,“哎,我们就不要聊这个了,再聊下去,估摸着的待会儿被人鄙视了。”
李朗提议:“哪天去我家吃饭吧,我家开了个餐厅就在附近。”
朱文不怀好意地笑着:“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我们也过去坐一坐。看不出来呀,李朗同志还是个富二代呀。”
李朗摸了摸头,然后说:“就是江边饭店啊。”
这话一说,连林新儿都有点震惊了,为什么呢?因为江边饭店很有名气,在昌章市是连锁饭店,而且档次比较高。属于整个昌章市吃南都菜比较有名的点之一。
生意一直都很好。
这话一说,朱文不说话了,他一直看着李朗。
李朗摸了摸脸,“怎么了?朱班长,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我就觉得你这人好牛逼,你这个人太会装了,家里这么有钱,跑过来当什么公务员啊?回去当富二代也不爽吗?”
李朗很尴尬的干笑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