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沈爰脸上手上一片殷红,她语气却越发的温和,踩上了花三夫人的衣角,“姜妹妹这是要逃吗。”
被踩住衣角的花三夫人挣扎不动,回头就看到一张满是血污的脸,和记忆里这人死的时候一副模样。
这张满是血污的脸在向她笑,那只同是沾满血污的手已伸到她眼前,捏住她的下巴,“不然,姜妹妹告诉我,我该找谁呢。”
花三夫人已是脑中一片混乱,死命的挣扎,吼中发出因恐惧而产生的嗬嗬声,双手拼命的挥动试图驱赶这只带着血污的手。
沈爰点了她臂上两处,花三夫人的双臂无法再挥动,软软的垂落在地,可人还是醒着的,这副皮囊如同一面四处漏风的墙,恐惧无孔不入侵袭着她的心脏。
沈爰的声音像是浓稠的蜜糖却又混了无数破碎的尖利的让人喝一口能划破人的嗓子,“你说啊,还是不要说了,这就随我去吧。”
沈爰冰凉的手滑到花三夫人纤细洁白的脖颈间,手上触感粘腻,是一层薄薄的汗,她一点一点的加重力道。
被恐惧包围着的花三夫人已经虚脱的瘫软在地,许是幻香的作用比之刚刚在逐渐的增加,花三夫人的瞳孔有些涣散,身体不停抽搐,嘴唇嗫嚅着,“不是我不是我,是我父亲让我做的,我也事后才知道,是诚王。”
“你不要来找我,不是我,我是被逼的,是父亲和诚王要篡位,是他们害了你。”
“是他们趁你生产之际在你寝宫里安排了自己的人给你下黑手,当日我父亲告诉我你生产不顺,说珍藏的有一味药材可以帮助到你,让厨房熬了送进宫来给你,我没有多想。”
“我不知道那是毒药,我不知道给你喂了你会出事儿,是我爹和诚王。”
沈爰手上的力道些微的松了松,笑,“你实在是蠢不自知,如果诚王想要篡位,他为何还会扶持幼帝,大可以借着皇子年幼,以兄终弟及的说法登上帝王宝座,后来发生的种种,倒不如说是你姜家狼子野心试图外戚专政,害死我,毒死太子,再而害死陛下,你爹理所当然的扶持自己的外孙即位,权倾朝野,只是可惜了,他并未如愿以偿,陛下驾崩后,两位边将收拢了不少朝廷势力,起兵反了,这所有的祸患都是你姜家造成的,而你也是姜家的一份子。”
“不是,我不是姜家人,我娘只是勾栏歌女,后来遇上姜绅另姜绅对她产生了爱慕,那时她已怀有身孕,只谎称怀的是姜绅的孩子,姜绅便把她收了,我的亲生父亲只是一个贩夫走卒,他在我儿时偷偷来看过我,我娘发现后使计杀了他,尸体就埋在我i娘生前住过的院子里,我和姜家毫无关系。”
“当年的事更是和我毫无关系,我爹骗我给你送药确实是和诚王合谋的,广兴三年你出事的那一晚,是诚王率驻扎于京西的军队进京围了皇宫,控制了陛下,逼太子喝下毒酒,这都是我在我爹门外亲耳听来的。”
“原本诚王是要做皇帝的,可惜蔚、冉两位将军反了,逼得他只能拿自己和我那姐姐的私生子充当皇子推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