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审讯,警方证实郑钰芬通过潜意识诱导,激起徐明福对石煜航的仇恨,变相教唆徐明福杀害石煜航。
郑钰芬的情人赵俊河也被传唤到警局配合做笔录,证实他与已经和郑钰芬在一起有三个月之久,他交代是得知郑钰芬被家暴对她心存怜悯才会跟她走到一起,但是万万没想到郑钰芬一个看起来这么柔弱的女子竟会教唆杀人。
张笑语和黄丹在郑钰芬录口供时,祁墨跟沈雨清并肩靠在审讯室门口的墙上。
“你怎么凭那个避孕套就敢断定郑钰芬有情人啊?”
“老夫老妻了,谁还随身携带避孕套?”沈雨清一脸不可思议地扭头看向祁墨。
“那郑钰芬也过了需要避孕的年纪啊,她就不能别作他用?”祁队长不服道。
“避孕套的作用不光是避孕,还是一种基础卫生工具,祁队长不会不知道吧?和一个认识时间不长的人发生性行为,由于不信任,有用避孕套的习惯是再正常不过的。如果我没记错,祁队长你应该也已经30岁了?”
祁墨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忽然一本正经地问道:“你说,郑钰芬会被判教唆杀人罪吗?”
沈雨清在心里嘲笑了他一番,还未开口回答祁墨的话,就见张笑语和黄丹带着郑钰芬打开门走了出来。
巧合的是,另一间审讯室的门也同时打开了,周宇带着赵俊河走了出来。
接受审讯时郑钰芬一直强忍着情绪,此时见到赵俊河怔了怔,后者见到她却是冷漠地撇过头。
那个动作成了压垮郑钰芬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情绪瞬间崩溃,眼泪汹涌而出,没有人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后悔。
黄丹拉住郑钰芬的手臂准备将她带往看守所,与准备离开的赵俊河正好是两个方向,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赵俊河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是这种可怕的人。”
闻言,郑钰芬用力地闭上眼睛,下巴不受控制地抖动。
“法律制裁不了的,道德可以,良心的谴责也可以。”沈雨清望着郑钰芬落寞的背影,回答了祁墨的问题。
结案的这天傍晚的时候,难得准时下班的沈法医刚下楼便被人拦在了楼梯口。
他看着眼前两张陌生的面孔,开始努力在脑海里搜索最近又交了哪些检验报告,其中哪些可能存在争议。
来者是一对四十岁上下的夫妻,在刑警队队员的指引下找到法医中心,这会儿看到一个人就逮着问:“请问您知道沈雨清沈法医在哪儿吗?”
“我就是,有什么事吗?”有了上次被捅刀子的经验,沈雨清这次明显多留了一个心眼。
“你就是沈法医?我还以为……没想到竟然是个年轻小伙子!”
男人是前几天坠楼死亡的高中生郑梦琦的爸爸郑国印,只见他惊叹了一声,上前就紧紧握住沈雨清的双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沈雨清难得地露出疑惑的表情,死死盯着自己的被握住的双手,想着怎么才能不着痕迹地从眼前这位大哥手里抽出来,“其实我也不年轻了……”
“多亏你发现了我女儿身上的伤痕是来自校园暴力,警方才能这么快找到害死我女儿的真凶!”
“您的女儿的确是死于自杀。”很快把被捅的经历抛到脑后的沈法医忍不住纠正道。
“我知道!但是如果没有那些人一直逼着她欺负她,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也都怪我们,平时对她关注得太少……”郑国印说到伤心处,又转身抱着自己的妻子哭了起来。
人这一生,最致命的情绪就是懊悔,所有的情绪都可能只是一时的,只有它,必将伴随着你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