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缓慢的走到正位之前,目光皆是对方,完全不像是被逼迫的感觉。
颜芳虽然也没什么好脸色,但今日也是穿了一身华贵的衣服。
苏道义倒是笑盈盈的,让一旁的人好生伺候。
苏漾和季泫的衣服都是同套色系,但苏漾的衣服更显文官之色,而季泫倒是多了一些武官的纹样。
这一看就是上了心的婚礼。
“这……如果不知道这是苏大人和季将军,我还以为是哪家儿郎的婚礼。”
“谁说不是呢,季将军分明就很照顾苏大人。”
“装的吧,为了那点脸面罢了。”
“这牵手也是?”
拜了堂以后,季泫便握住了是苏漾的手。
指腹在手背上抚摸,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李楼拿着一把折扇,啧啧了几声。
“我说季将军,这是舍不得了?我们还等着苏大人同我们喝酒呢!”
李楼这么一说,大家才反应过来,这是苏府,留下来喝酒的,应当是苏漾才对。
季泫才是那个该被送回房间的人。
大概是两人这一看,苏漾穿上新郎的服饰以后,这如玉般的面容,倒是让他们忘了季泫才是厚着脸皮要进苏家门的人。
季泫拉着苏漾的手不放,显然是不想让苏漾去喝酒。
苏漾抬手摸了一下季泫的脑袋。
“乖啦,我不喝。”
季泫勾唇一笑,就知道他家漾漾是疼他的。
苏漾收回手,“送我回书房。”
笑容僵在脸上,季泫一瞬间便低落了下来。
就不能跟他在婚房内,好好探索探索生命大和谐吗?
围着的人震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不是震惊于苏漾不喝酒,也不是震惊于苏漾要回书房,而是震惊于这煞星的脑袋是可以随便摸的吗?
这关系反了吧!
“感觉季将军是不是太粘人了一些?新婚嘛……等等,我在说什么?”
“这是粘人和新婚的问题吗?问题是这两人完全像是真的。”
“所以我才是假的!”
“这么多年,我还为苏大人说过话,转过头,两人骂着骂着都骂到了床上。”
“到底什么是真的!”
苏漾在同好奇怪的眼神之下,只能放下身段祈求不要多问。
毕竟之前他骂季泫,骂得比谁都难听。
现在两人甜甜蜜蜜的,恍如以往的事都不存在了一般。
这不仅是背着骂,两人在朝堂上那针锋相对的模样,还会当面骂。
大家都在担心苏漾,在被强行逼婚后,会不会去跳楼。
现在发现,不仅不会跳楼,季将军还把全部身家都给了苏家。
可算是相信之前苏道义在外吹的牛了,居然还是真的。
苏漾对着诸位宾客拜了拜。
“诸位吃好喝好,招待不周,我同我家夫人先离开了。”
喊季泫夫人,这当真是稀奇事。
季泫不仅没有不高兴,还缠着抱住了苏漾的胳膊往前走。
“累不累?需不需要我抱你回书房?漾漾,今日可是我们的新婚夜,就告假三日?”
苏漾推了推季泫的脑袋,推过去又会倒过来。
身后跟着一些丫鬟婆子、小厮侍卫的,都假装没看见。
季将军也不是第一次这么不要脸。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着急,非要在这个时候去成亲。”
这科考就快到了,季泫还非要选在这个时候。
一点也不懂事!
季泫也知道自己理亏,拉着苏漾的手便没有再说话。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婚房,季泫还未反应过来,婚房的门就被苏漾给打开了。
“不是说要洞房吗?”
苏漾扬起笑容,漂亮的小脸上带着甜甜的气息。
门被小厮们给关了起来,屋内寂静一片。
季泫欺身上前,大手捂住了苏漾的眼睛,密密麻麻的吻袭来。
只感觉到男人粗重的呼吸,以及唇间的舔舐。
大概是新婚夜,季泫的吻很温柔,像是挑逗一般。
苏漾低低的呜咽,这样轻柔又深入的吻,让他有些受不住。
双肩颤抖,身体变得柔软沉沦。
季泫抬手间,苏漾双腿离地,眼前只有黑暗,完全只是靠季泫在操控。
落入床被中,才有了一点实感。
“说好的三天!”苏漾警告的说道。
季泫解开苏漾头发上的系带,放在了他的眼前。
红色的带子系在苏漾的眼睛上,让他只看到一片模糊的身影。
季泫在脱衣服,也在脱他的衣服。
眼睛看不到,人的其他的感官就会被放大,苏漾的身体比以往还要敏感。
“季泫,放开我。”
季泫不听,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将苏漾的双手绑在身后。
“漾漾,就这三天,满足我。”
嗓音优雅低醇,撩得人心悸。
苏漾咬着牙,“混蛋!”
大意了,男人发疯的时候,总是喜欢玩这些花招。
还好答应的是三天,若是说半个月,季泫还真能折腾他半个月。
半个月后,苏漾和季泫很早便准备了。
六皇子蠢,贿赂的证据在前些日便递给了皇帝。
皇帝虽然有准备,但一下子接收这么多,当即就病倒了。
殿试当日,皇帝没有来,二皇子以为扳倒了老六,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左右科举。
但没想到,当日外面埋伏了不少人,把二皇子抓了个正着。
皇帝更是气得捶床,没几日就彻底倒在了床上。
传言中的终极捡漏王五皇子,暂代摄政王一职。
所有人都以为李楼也就是运气好,如果不是二皇子和六皇子蔑视国法,哪轮得到他上位。
太子没当上,摄政王倒是当了半月,皇帝便撒手人寰了。
深藏功与名的五皇子,在拿到皇帝传旨诏书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皇帝看着五皇子如此孝顺,才终于闭上了眼睛。
苏漾私下还暗暗拍手,“这戏台班子没有新帝的位置,实在是可惜。”
这世人都说李楼贤能,其实这私底下藏了不少人。
李楼当了皇帝,季泫没有走险招谋反,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升为六部尚书的苏漾,依然会跟季泫在朝堂上吵来吵去。
不知道的以为这俩是死对头,谁能想到这是一个被窝的。
“季将军,行不行啊,怎么又把苏大人惹生气了。”
季泫叹息一声,“家中事,在哄了。”
今早上朝,一个人脸上顶着巴掌印,一个人顶着满脖子的吻痕。
这苏大人今日骂得还格外的凶,大概知道是什么缘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