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夺少！
三百万！
冯远感觉到自己呼吸一窒，捏着文件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虽然他年薪百万，但其中还包含着自己和妹妹的日常开销等费用。
冯远又生活在北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所以手头也谈不上很宽裕。
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
精明的秘书难得有些迷糊，他下意识地脱口问：“先生，岁小姐答应您的求婚了？”
话一出口，冯远就察觉不对。
只是还不等他补救，韩今越却开口了：“没有，不过应该也快了。”
他语气中带着一股清浅的笑意，似乎遇到了什么好事。
冯远瞬间了悟，知道对方心情好一定和岁玉有所关系。
他笑笑：“是，我现在就去研究求婚有关的事宜。”
*
午后，李希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指挥着护工浇花。
这个小老太太似乎又恢复成往常的模样，只除了偶尔有些虚弱外。
她看到拎着礼品前来的岁玉时，有些意外。
“我没想到你回来，”李希长叹了口气，语气和缓，“坐吧。”
对于李希的感情，岁玉其实很复杂。
当初刚到韩家时，她对自己未来的生活既憧憬又忐忑。
对于李希，岁玉也曾幻想过，她能和自己的母亲一样疼爱自己。
但幻想最终还是破灭了。
往事不再多提，岁玉放好礼品坐下，笑笑：“来看看您，顺便有事想请教一下。”
她的坦白倒让李希有些意外。
她摇摇头：“按你和今越的关系，来就来了，不用带东西。”
“说吧，有什么想问的？”
岁玉顺手给她倒了杯水，斟酌着道：“之前在韩家当家庭医生的那个余恒，您知道他是哪儿人吗？”
“余恒？”
李希皱眉回想，半晌才从记忆里扒拉出这个人名。
她沉吟道：“我记得，他应该是和你一个地方出来的。”
岁玉闻言一愣。
余恒确实去过浙江，但她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特地去的，没想到他竟然就是浙江本地人。
“当初他还是皎皎她妈推荐来的。”
谈到林母，李希脸上的笑容变淡：“我听今越提过一嘴，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岁玉缄默。
李希的心情有些差，但还是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翻阅着什么。
“……找到了，”她盯着手机，说，“地址我发给冯远，你问他要。”
她们两个之间是没有彼此微信的。
“谢谢，”岁玉点头道谢，“您注意多休养身体。”
李希放回手机：“不用谢。”
在对方转身，即将要离开病房时，李希却开口叫住了她。
“以后，你就跟今越好好过吧，你们的事我不会再插手。”
岁玉半转过身，瞥见她有些落寞的脸。
李希冲她笑笑：“婚礼请我去就行了。”
说完，她闭眼靠在墙上休息，脸上满是疲惫。
过去发生的事，并不是完全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最起码，让这个斗志十足的小老太太从此心灰意冷。
岁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带上了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