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玉低着头不说话。
见状，韩今越直接伸出胳膊，如同抱孩子般，把人抱到了自己怀中。
他耐着性子，轻声哄：“这件事是我错了，岁岁，不生气好不好？”
岁玉偏过头，看着地板。
她半天都没开口说话，韩今越也不着急催，而是一直耐心地哄着她。
“韩总以后什么事都别告诉我，”岁玉伸开手去推他，“反正我们也不熟。”
韩今越连忙紧紧地抱住她，不让她挣脱。
“错了，”他低头认错，“老婆，我真错了。”
“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
他这么低三下四，岁玉反倒不好再说什么。
她手放在韩今越胸口，低头不去看他，轻声说：“高架桥坍塌很危险。”
“下次你自己要小心，遇到这种事要告诉我。”
韩今越握着她细瘦的手腕，郑重答应。
*
既然已经确定之前的高架桥事件有蹊跷，冯远的调查效率就比之前要高不少。
当天夜里，结果就摆到了韩今越的书桌上。
韩今越抽着烟，眯起眼睛看着上面记载的人物，腹内无数想法在不停打转。
终于，他选择打出了那通电话。
“蔡叔，是我。”
韩今越轻轻一笑：“之前北京高架桥坍塌，有件事您恐怕很感兴趣。”
*
北京高架桥坍塌的事，当时直接霸榜了整个热搜。
岁玉同样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这件事竟然会和韩今越有关，更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是人为。
夜晚，韩今越靠在床头，喝了口水，跟她谈起其中内幕。
“负责人差点被枪毙，”他说，“后来直接判了无期徒刑，但罪魁祸首并不是他。”
其中有很多细节值得推敲。
听到这里，岁玉有些明白了。
她问：“这个罪魁祸首，和那位要保林之清的大人物有关系？”
“有。”
韩今越笃定地点头。
他姿态放松，说：“不过现在没用了，有夏定提供的这个证据，他翻不了身了。”
*
事情果然如韩今越料想的那样发展。
没过多久，一直阻拦他们调查的力量悄无声息地在暗中消失。
程序终于如序开展。
张晓华提供的证据虽然不多，但各个都稳准狠，足以直捣林之清的命门。
再加上从林思贤那里扒出来的证据，林之清倒台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是在最终的证据即将往上递交时，它们却拐了个弯，去了霍家。
“家主，”秘书恭敬地站着，“您看，需要把这件事拦下来吗？”
对于霍家来说，林韩二家都是仇人。
比起先灭一家，还是先看两家龙虎斗更好。
霍宫悬却抽着烟，明显兴致缺缺：“不用。”
“韩今越的势力比我们想的大，”他懒懒地说，“我们拦下来，最多也就拖延些时间。”
林之清倒台的结果已是必然。
更何况，他还是岁姐姐的仇人，既然如此，他何必阻拦。
“过去吧，”霍宫悬挥挥手，“反正都是要死的鬼。”
说到这里，他忽然饶有兴致地勾起嘴角。
“不知道林家那位娇滴滴的小姐，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