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玉把自己遇到夏定的事告诉了许志远。
许志远闻言很吃惊。
他有些紧张地上下打量岁玉，在确保她安然无恙后，才松了口气。
“你这孩子，”他略带责备地说，“怎么这么大的事都不说？”
岁玉漫无目的地摆弄着桌上的水杯。
她说：“因为我和夏定达成了协议。”
许志远很快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他脸色微变：“夏定不知道夏沙开的死和林家有关？”
当初许志远从夏沙开旗下公司的蛛丝马迹察觉到夏林两家有关系，但从眼下的情况来看——
“夏沙开瞒着他爸和林家有合作。”
许志远脑子转得极快：“与虎谋皮，蠢货。”
林家能和韩家在北京齐名，手段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那就是一潭表面平静，实则择人而噬的漩涡。
许志远点燃一根烟，目光深远：“这次去山西，务必要再三小心。”
他低头在微信发了串电话号码给她。
在岁玉不解的眼神中，许志远低声说：“你舅妈娘家弟弟在山西发展，如果有事打电话给他。”
他轻叹一口气：“希望我的话还能有用。”
*
山西大同的一处高档酒店内。
身上不着寸缕的女人正在柔软的大床上翩翩起舞。
旁边的落地窗上，戴着眼镜的男人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的舞姿。
他手拍着膝盖，嘴边挂着一抹和善的笑意。
女人刚一曲舞毕，仰躺在床上，若隐若现地勾着他。
“林总，您来呀。”
林思贤从善如流地点头。
但就在他起身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林思贤偏头听了一会儿，接着低头吻吻身下女人的额头：“宝贝儿，等我。”
开门的瞬间，他沉下脸。
“说吧，”林思贤关上门，“什么事？”
心腹说：“林总，根据线人的消息，这次招标韩今越会出场。”
？
就在林思贤惊异时，门却被人从里打开。
身着睡袍的女人把外套披在林思贤身上，柔情叮嘱：“林总，当心着凉。”
她出来的突然，心腹忍不住眉头一跳，在此刻清楚了女人的结局。
林思贤亲了亲她的手：“宝贝先回去，我公司有点事处理。”
他收拢外套，和心腹来到走廊尽头。
楼梯口站着保镖，为了确保安全，这一层已经全被他包下。
“韩今越为什么会突然来山西？”
汉江的主要产业是房地产和医药，就算是子公司在山西煤炭产业的市场占比也不高。
林思贤抽着烟，阴沉道：“让底下的人做好准备。”
“还有，”他瞥了眼来时的方向，“这女人处理掉。”
“是。”
*
岁玉透过干净的窗户，看向外面洁白漂浮的云朵。
空姐送来备好的下午茶，基本都是岁玉爱吃的甜点。
“吃点垫垫，”韩今越摩挲着她的脖颈，“你今天没吃饭。”
岁玉应了。
半小时后，私人飞机顺利抵达机场。
岁玉刚下飞机，手机上就接到一条陌生短信。
“林思贤有一个心腹，叫林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