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年幼时妹妹甜美可爱的面容转瞬即逝，接着是成人后的忧愁神情。
“哥，帮帮我。”
……
冯秘书猛地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艰难地喘着气。
“72床病人冯远是吧？”
查床的护士看看他的情况，说：“情况还算不错，家属马上就能陪护了。”
“注意多卧床休息，好得快。”
冯秘书点点头：“谢谢。”
没过多久，岁玉和韩今越推门进来。
“伤恢复得怎么样？”
韩今越坐下来，看看他的脸色：“医生说你腹部受创，但万幸没伤到内脏。”
岁玉把果篮放在床头柜。
“这次还要谢谢你，”她低声说，“后续的治疗费用你不用担心，先把身体好好养好。”
冯秘书虽然刚清醒，但自身过硬的条件已经让他已经恢复神智。
在最开始的寒暄后，他主动提起之前发生的事。
“先生，我总觉得杨絮的精神不太对劲，”他回想片刻，道，“我猜测背后人可能虐待了她。”
韩今越和岁玉对视一眼。
他说：“你把你观察到的杨絮状态详细跟我说说。”
等冯秘书说完，韩今越沉吟道：“可能是药物控制或是某种精神虐待。”
“还有，”冯秘书补充，“我记得车的车牌号，以及那个人的一个特征。”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还能记下嫌疑人的特征，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韩今越坐直身体，来了点精神，他问：“什么特征？”
冯秘书：“那个人的手腕上，纹着一个蝎子。”
*
病房内坐半天，韩今越了解到想要的情况才站起身。
男人神情严肃，他低头看着得力部将：“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岁玉在旁同样点头：“先好好养伤，等出了院，我和韩总给你包个大红包。”
“谢谢韩总、岁小姐。”
冯秘书点点头，他看向岁玉，犹豫着说：“我那个妹妹，能不能拜托您派人照顾几天？”
岁玉点头：“放心吧，我会把她接到泛海世家来。”
他这才松口气。
出了病房门，岁玉忍不住轻轻叹口气。
她说：“这件事，到底是我对不住冯秘，连累了他。”
韩今越握紧岁玉的手，沉声道：“我只庆幸躺在那里的不是你。”
“之前你被追尾，”男人声音顿了顿，显然不愿再回忆，“我很害怕。”
能够让山崩地裂都面不改色的韩今越说出这话，岁玉清楚，男人当时恐怕真的很害怕。
她反握回去：“没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
离开医院，韩今越去调查肇事车辆的信息，岁玉则是去接冯秘书的妹妹。
她临走前想想，给宗绪打了个电话。
*
等到了冯秘书家，岁玉敲敲门。
门外当即传来一声警惕的反问：“谁？”
“你好，”岁玉清清嗓子开口，“我是冯远的朋友。”
“他出了点事，让我把你接过去照顾两天。”
话音落地，屋内却迟迟没有动静。
就在岁玉起了疑心时，女孩儿却带着哭腔问：“我哥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