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董事闻言失态地打翻了水杯。
她扯出纸巾擦擦，仔细地打量岁玉，喃喃道：“确实有点像他。”
“但这么些年，”另外一人提出疑问，“我为什么从来没听许总提起你？”
这事就要问许志远了。
但岁玉却不能这么说：“为了我的安全着想，舅舅就没说。”
女董事闻言恍然：“……怪不得。”
岁玉接过薛庭递过来的血缘关系鉴定，轻飘飘地扔在了李元脸上。
“虽然甥舅不比父女，”她说，“但生物学意义上的血缘关系，应该可以确定。”
岁玉笑吟吟地看向对方：“您不是说我不配么？不如先看看呢。”
而此时的李元握着那封鉴定书，双手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
他死死地瞪大双眼，仿佛能透过这薄薄的纸，看见许志远似笑非笑的面容。
趁他心神震荡之际，岁玉再度扔下一枚炸弹——
“舅舅以前曾跟我透露过，”她说，“一旦他离世，整个永虞包括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将归我所有。”
永虞一事确实是真的，但后面则是岁玉撒了个谎。
女人托着下巴，卷发散落在脸颊两侧。
她笑问：“您还有疑问吗？”
李元抬起头看去。
在那刻，岁玉的脸和许志远的脸诡异地重合，尤其是那抹笑意。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没有异议，”李元如同斗败的公鸡，他垂下头，“……岁总。”
*
顺利接管集团后，岁玉率先让职业代理人先了解一下内部详情。
职业代理人叫郑续宇，个子很矮，戴了副眼镜。
“岁小姐，”他推推眼镜，“集团内部运行没有太大的问题。”
郑续宇：“目前最要紧的，是先将您接手集团的事放出风声，稳住股民的心。”
岁玉昨晚刚通宵学了一晚上金融知识，这会儿正在查阅公司的经营情况。
在看完后，她点头同意：“这件事你帮我去做。”
说完，岁玉接着问：“我想要个助理，舅舅有没有留下人给我？”
谈及此事，郑续宇却面露精光：“您不需要找助理，我完全可以胜任。”
“我一天只需要四五个小时睡眠，”他眼睛亮得吓人，“其余时间随叫随到。”
岁玉明悟，看来这是个工作狂。
事情初步解决后，她刚出总裁办公室就接到了宁笑笑的电话。
宁笑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激动与不敢置信。
“岁老师！”她很快收敛语调，小心翼翼道，“岁总，您入主永虞这件事是真的吗？”
岁玉有些差异，没想到她的消息倒挺灵通。
她笑笑，走进电梯：“是这么回事。”
“我还听到风声，”宁笑笑迟疑地试探，“说您是许总的外甥女，这件事……？”
岁玉大大方方地承认：“他确实是我亲舅舅。”
“怎么，”她隔着电话调侃，“想让我叫你一声舅妈？”
宁笑笑连忙否认：“不不，我不是那意思！”
“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此时岁玉走出电梯，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永虞门外等候的韩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