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岁玉有一瞬间的错愕。
“不行，”她摇摇头，“我不是演员，演不好一个角色。”
张导却说：“科班不科班也就那么回事，您不如试试？”
看出岁玉面露犹豫，他干脆加把火：“《秦如许传》是您的心血，您不妨来试试，不行再说嘛。”
总导演都这么说，她也不好再推脱，便接过了剧本。
在开始念台词时，岁玉几乎是瞬间进入到角色当中。
她微微蹙眉，道：“入我无情道者，必须断尘绝爱。秦如许，你可做得到？”
女师尊的设定是一心向道，只在年少时有过一段错误的感情，但也做到了及时止损。
在岁玉念完台词后，张导双眼当即放光。
他拍着桌子，激动道：“岁老师，这个角色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做啊！”
旁边的许月月更是撑着下巴狂点头。
她复议：“没错没错，而且您又是清冷系大美女，这个角色再适合不过了！”
“您在创作这个角色时，”张导含蓄问道，“是以自身为原型吗？”
岁玉点头。
师尊名为应则重，她当初在构思剧本时，确实有意识地融入了自己的性格。
如此来看，确实是她比较合适。
只是……
“我先回去考虑一下，”岁玉抿唇，“回头再给你答复。”
*
晚上，因为外公住在泛海世家，所以韩今越不得不住回老宅。
但他的视频电话还是照常打来。
岁玉点下接通键，男人俊美的面容出现在手机屏幕中。
“洗头了？”
韩今越眼尖地注意到她的头发潮湿，他皱皱眉，说：“去找个吹风机，头发吹干再过来。”
等岁玉吹完头发，他才松开眉。
“外公在你那还住的习惯吗？”
岁玉点点头，说：“还可以。今天大夫跟我说，外公的腿虽然治不好，但能让他少疼些。”
她犹豫片刻后，主动道谢：“谢谢。”
“不用。”
男人简短地应了一声，他这会儿正戴着眼镜，在浏览下属发来的公司文件。
岁玉看着他英俊挺拔的侧脸，问：“剧组里有个角色，我能去客串吗？”
“什么？”
韩今越这才回神，他皱着眉回想岁玉刚刚说的内容，“不行”二字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几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岁玉并不意外。
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
韩今越看着屏幕内女人有些冷淡的神情，忍耐片刻，还是问：“戏份多不多？有没有吻戏或者亲密接触的戏份？”
岁玉答：“没有，戏份不多。”
他问：“你很想去？”
“不是，”岁玉摇头，“只是一时间没人适合。”
她说：“你不同意就算了，我让张导回头再找人。”
韩今越忍不住皱眉，私心里不愿对方出现在大屏幕上。
只是他明白，岁玉不会平白无故提起这件事。
这个角色，恐怕目前只有她才适合。
想起岁玉对剧本的看重，韩今越到底收回了拒绝的话。
他慢慢开口：“想去就去。”
说完，韩今越特意补充：“但不允许有任何亲密接触的戏份。”
岁玉有些意外。
她惊讶地问：“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