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今越冷冷一笑：“许先生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恐怕我不能答应。”
他走到旁边的椅子上落座，许志远示意旁边的服务生给他斟茶。
“韩总年轻气盛，”许志远笑道，“岁小姐到底是个人，不是个物件。”
“这种事讲究的是个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
他唇边的笑意味深长，看向旁边的岁玉，问：“是吧，岁小姐？”
这简直是只修行千年的狐狸。
岁玉没接话，而是说：“许先生请我来，不是来打高尔夫球的？说到现在，我连球杆都没摸着呢。”
不远处的球童闻言，立马小跑上前，摆好球后又恭敬地把球杆递给她。
韩今越喝着茶，抬眼问：“会不会，用不用我教你？”
“看来韩先生是真不了解岁小姐，”许志远诧异地看他，“如果我手下人调查得没错，岁小姐本科期间，曾经获得过校园高尔夫球冠军。”
韩今越怔在原地。
他扭过头问她：“获奖的消息，当时怎么没跟我说？”
冬天温煦的阳光落在岁玉脸上，她摆好姿势，干净利索地挥杆出球。
“不过是个闹着玩的奖项，”她嘴角噙着微微笑意，“大哥平时日理万机，犯不着拿这些来烦您。”
日光下，她的笑容显得那样夺目，照得韩今越内心微微刺痛。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变得这么优秀。
许志远安静地喝着茶，看戏一样看着这两个人，觉得颇有意思。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许先生，好巧啊，您也在这，怎么打高尔夫球也不叫上人家？”
众人回头看去，一个浑身名牌的美艳女人婀娜地走过来。
她看了一眼岁玉，眼里闪过一丝忌惮，随即自来熟地在许志远身旁坐下。
“怪不得许先生好久没去我那了，”女人撅着嘴抱怨，“原来是得了新人。”
岁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没开口解释，而是把球杆递给旁边的球童。
“看来许先生品味也不怎么样，”韩今越慢吞吞倒掉杯中茶渣，“可惜了。”
可惜？
可惜什么？
那女人才意识到不对劲。
然而这时，许志远抬起她的下巴，轻声说：“岁小姐是我的贵客，你得跟人家道个歉。”
女人当即后背就被冷汗浸湿，盈盈泪珠夺眶而出，就要红着眼睛跟岁玉道歉。
岁玉没搭理她，而是坐在椅子上，扭头问许志远：“许先生，要不要给她留条命？”
韩今越闻言，喝茶的动作顿住，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她。
许志远一愣，随即忍不住哈哈一笑。
“岁小姐要我饶你一命。”
他在女人惊慌失措的眼神中，用手擒住她的下巴端详，接着在她脸颊旁印下一吻。
“心肝，”许志远低沉幽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谁给你透露了我的行踪？告诉我，我就留你一命。”
女人还想哭喊，却被身后训练有素的保镖迅速捂住嘴拖了下去。
“仔细审，”许志远用手帕擦擦手，“审不出东西来，你们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