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泠然指了指那个穴位:“这里,二姐姐说扎这里最疼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穴位。”
褚念儿好看的小鹿眼眨呀眨,腼腆一笑:“泠儿,可以让我试试吗?”
“可以呀!”
小泠然将手中的银针给到褚念儿,褚念儿一针下去,春姨再次发出惨叫声。
褚念儿又眨了眨眼:“叫声大小差不多,应该是扎对了穴位吧!”
“我也要试,我也要试!”
谢觉夏拿过银针扎了下去,春姨哎呦了一声。
“没扎对呀,再来!”
“啊!”
“好像还是不太对,再来!”
“啊啊啊!对了对了,别再扎了!”
谢觉夏不相信春姨所说,看向小泠然道:“泠儿,我扎对了嘛?”
小泠然认真地看了看针孔:“好像歪了点。”
“难怪叫声没那么大,再来!”
春姨再次发出惨叫,其他人贩子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这哪儿是什么小姑娘,这分明是恶魔!
小泠然三人轮流扎了一遍又一遍,春姨惨叫变得很是虚弱。
小泠然苦恼地看着春姨:“没想到你的骨头还挺硬啊,竟然还不说!”
说着小泠然又举起了手中的银针。
春姨趁着这个间隙连忙开口:“我说,我说我没说我不说,你们都没有给我机会说话。”
春姨都快要哭了,她方才真的一丝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小泠然反思了一下:“好像确实是。”
褚念儿、谢觉夏皆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那你说吧,你主子是谁。”
“我主子...我也不知道他真实身份,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官员,出身大家族。”
“你不知道?”小泠然默默亮了亮银针。
春姨连忙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的身份没有资格见他。”
“哦?那你之前是骗我的咯?”
春姨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他的身份当真不一般。只是我不知道他具体身份。”
小泠然叹了口气:“那你就是没有用咯?”
春姨惊恐的看着小泠然,若是之前她会不把小泠然当回事。
但是方才她们对她施以酷刑,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而且她口中的二姐姐,竟然还知道人体最痛的穴道。
她若是不说出来点什么,怕是连痛快的死都不能做到。
方才的那种痛,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了。
见小泠然银针又要落下,春姨连忙出声:“我有用的,我有用的。”
小泠然将银针收回:“行,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用。”
“我,我知道另外两个据点在哪里。”
谢觉夏愤恨地揪起春姨的衣领:“你是说,还有两个据点做这种拐卖良家女子的勾当?”
春姨哆嗦的点头。
谢觉夏松开春姨的衣领:“快说,另外两个据点在哪里?”
“京城和嘉宁州。”
“京城?”谢觉夏的声音不自觉提高。
“你们竟然在京城都敢这般行事?”
春姨艰难地点了点头:“京城的据点与柠溪州、嘉宁州不同,抓来的女子...”
“抓来的女子怎么了?”
“抓来的女子是官家女子。”
谢觉夏难以置信:“你,你说什么?你们怎么敢如此大胆。”
小泠然也一脸震惊地等着春姨继续说。
“不,不过都是四品以下的官家女子。负责与我们接头的人告诉我,说达官贵人玩腻了青楼女子,平常百姓他们又觉得没有情调。而官家女子既是良家子又有诗情才艺...”
谢觉夏不解:“难怪没有人管吗?”
“管不了,许多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被拉下了水,有的官员起初也不知这些女子的出身,待他们知道后,木已成舟。
为了不危及他们的身份地位,他们往往都会选择将错就错。”
小泠然捏紧了手中的银针:“好一个将错就错。”
褚念儿被气得小脸通红:“太过分了!”
“那些官员你知道有哪些嘛?莫非是你之前所说的那些大人。”
“我所说的大人皆是地方官员,并非京官。”
“我知道了,无论地方官员还是京官,皆同样可恶,你且说来,那些官员有哪些。”
“有...”春姨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吐不出来。
只见她面色变了又变,小泠然赶忙上前:“你怎么了?”
春姨没有回答,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怎么回事?”
谢觉夏大些胆子上前:“这也不像中毒啊!”
突然褚念儿惊恐地道:“泠儿,夏夏,你们看那边!”
小泠然、谢觉夏听到褚念儿叫喊看了过去,只见所有人贩子皆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
下一秒更为惊恐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春姨与其他人贩子身上突然冒出了许多小虫子,不过片刻他们的血肉都被啃食干净,只留下森森白骨,和一摊血迹。
吃饱喝足的小虫子,仿佛瞬间化茧长出来翅膀快速飞了出去。
小泠然见状赶忙用银针将一只正要飞出窗的飞虫扎在了窗框上。
被扎住的飞虫扑腾了几下,化做了血水。
怎么会这样?这些飞虫都是什么?竟然飞得如此之快。
如今柴房一只飞虫不见,仿佛方才发生的都是错觉。
若不是小泠然将一只飞虫扎在了窗框遗留了血迹,她们都要以为方才发生的皆是幻觉。
看着这一地的尸骨和血水,小泠然、褚念儿、谢觉夏再也忍不住,跑到外面大吐特吐起来。
她们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进到柴房。
没想到等她们再进去柴房,柴房内又发生了更为匪夷所思之事。
先前还有的尸骨,如今全部变成了粉末。
谢觉夏嘴唇哆嗦道:“太,太可怕了,这是什么虫子,怎么将人吃了会变成这样。”
小泠然苍白着一张脸:“我也不知,待二姐姐回来,我问下二姐姐。”
褚念儿几乎要站不稳了,好在小泠然与谢觉夏扶住了他。
“怎么...怎么会这样?”
昏暗的地下室内,一身着官服的男子,好整以暇地走在一堆瓶瓶罐罐中。
突然他停在了几个罐子前:“怎么没有声音了?”
他将面前的几个罐子的盖子打开,咦了一声:“怎么都死了?有意思。柠溪州啊,柠溪州,真是太有意思了。”
男子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将那几个罐子里面的死去的蛊虫倒了进去。
盒子里传来奇怪的声音,男子宠溺地一笑:“乖,慢慢吃,待会儿还有呢,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