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泠然看不下去了,朝着醉酒男子膝盖扔了一块木块,醉酒男子吃痛地直接跪在地上。
无论什么原因,这都不是打妻子的借口。
何况她见那年轻妇人的模样并不像醉酒男子所说的那般。
醉酒男子气恼地环顾四周:“是谁,谁朝老子扔的木头。”
众人皆没有看到谁扔的木头,小泠然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醉酒男子骂骂咧咧地起身,欲再次朝年轻妇人走去。
小泠然在众人没看到的角落再次朝着醉酒男子扔了一块木头。
醉酒男子再次跪了下来,在年轻妇人面前跪了两次,他暴跳如雷:“是哪个孙子,给老子站出来!躲在背后耍手段算什么本事?”
小泠然好笑地看着他,并不言语,手中被扔出两个木头,打在醉酒男子的脸上。
“啊啊啊,到底是谁!给老子出来。”
醉酒男子如同疯子一般乱喊乱叫。
一围观的百姓百思不得其解道:“并未看到有人扔木头啊!”
“这木头从哪里来的?”
“是啊,好生奇怪,莫不是这木头长腿了!”
听到这话,小泠然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故意夸张地说道:“是不是有神仙呀?听说神仙会下凡惩治恶人的!”
醉酒男子听了这话顿时有些心虚,但还是强作镇定,对着小泠然恐吓道:“你个小丫头,不许胡说,我怎么可能是恶人?乱说话可是要被割舌头的!”
果然这人并未喝醉,不过是故意借着酒劲施暴。
小泠然假装被吓到捂住嘴巴,带着哭腔道:“我,我没有胡说,你不是恶人,为什么要割我舌头呜呜呜...”
小泠然一装哭,褚念儿也跟着装哭:“不许割泠儿的舌头。”
两个小娃娃一哭,围观的百姓动了恻隐之心。
一男子不赞同地看向那假装醉酒男子:“这小姑娘不过是这么说一句,你为何要吓他?”
“就是,这小姑娘才多大?何况她说的也不无道理,说不定就是神仙来了。”
妇人的声音刚落,一块木头又砸向了醉酒男子。
众人惊呼:“真是神仙,真是神仙来了!”
“天呐,莫不是地上那妇人是被冤枉的。”
男子这时也有些慌了,他硬着头皮道:“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可没冤枉她,她就是个不要脸的娼妇,就应该被...”
男子话还未说完,便被木头打中了嘴。
这一幕让围观的百姓更是相信了神仙这一说法。
男子一口血唾沫吐出,唾沫里面还有两颗被打落的门牙吐出。
见周围百姓皆在出声讨伐他,他想说点什么,但牙齿漏风,最后只能狠狠瞪了一眼年轻妇人和小泠然落荒而逃。
见男子落荒而逃,周围的百姓也渐渐散了。
年轻妇人与徐老妪一起将老伯扶了起来。
徐老妪看着小泠然内疚道:“不好意思,小丫头,让你们看笑话了。”
小泠然摇了摇头:“老爷爷的伤可严重?”
老妪看了看老伯的的腿伤,庆幸道:“还好只是有些红肿。”
年轻妇人的眼睛几乎都哭肿了:“娘,是女儿不孝。”
徐老妪看向年轻妇人:“芸芸啊,究竟发生了什么?方才武胜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
徐芸芸觉得难以启齿,不知如何开口。
小泠然注意到徐芸芸不慎露出的手腕上有不少淤青,出声问道:“姨姨,他在家也经常打你嘛?”
徐芸芸听了这话有些慌乱,赶忙摇头:“没,没有。”
这时徐老妪也注意到了徐芸芸手腕处的淤青,将她手拉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小心摔的。”
徐老妪恨铁不成钢道:“芸芸,你到现在还不愿意说实话?”
徐芸芸见瞒不住了,哭着朝着徐老妪跪了下来:“娘,武胜他就是个畜生!”
徐老妪将她扶了起来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徐芸芸这才将过往缓缓道来:“新婚那日,我也不知为何,我没有落红,我与武胜百般解释,他皆不信。
因为这事,武胜犹如变了一个人,对我轻则骂重则打。”
老妪混浊的眼睛满是不敢相信,自家徐芸芸出嫁前一直待在家里,怎会没有落红?
这般想的,她也这般问了:“怎么会...没有落红?”
说着徐老妪看了一眼小泠然与褚念儿,担心这些事被她们听见了不好。
徐芸芸这时捂面哭了起来:“我也不知,我一向洁身自好,为何会这般?”
小泠然想了想还是插了一嘴:“并非所有女子初经人事皆会落红。”
老妪难以置信地看着小泠然,不太确定此话是小泠然所说。
小泠然知道自己年纪尚小,说出此话难免让人吃惊,遂决定将之推到了汐然身上。
小泠然做出一脸懵懂道:“我二姐姐是大夫,有次我听她与一患者这般说,我便知道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可以问问我二姐姐。”
徐芸芸心中升起了几分希冀:“你二姐姐当真这么说了?”
小泠然确定地点了点头:“是的。”
徐老妪拉过徐芸芸的手拍了拍:“明日我带你问问楚大夫,楚大夫的医术很是高明,我前些日子摔倒,一直没有完全好,楚大夫给我扎了几针我吃了三天药便好了。”
“好,娘亲我听你的。”
老妪点了点头:“你再与我说说,后面你在武家发生了何事?”
徐芸芸下意识摸了摸小腹:“后来我有了身子,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了,没想到他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他的,打了我两个时辰,最后...孩子也没了。”
徐老伯听此痛苦地捶着胸口:“造孽啊!武胜这个畜生,他怎么能...”
徐老妪老眼中满是泪水:“所以之前你与我们说摔了一跤,孩子没了,实则是被武胜打没的?”
徐芸芸点了点头:“爹娘,对不起,我怕你们担心我,我就...”
“芸芸,你糊涂啊!你若是告诉爹,爹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会让你继续待在武家的。”
说罢徐老伯颓废地垂下了脑袋:“是爹娘没用,是爹娘没用啊!”
徐芸芸哭着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徐老妪哆嗦着唇:“难怪你伤了身子,怀不上孩子了。我的芸芸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小泠然与褚念儿深深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这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