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国外媒体报道出来了,说是在医药订货会上,扣留了十几名违反知识产权保护法非法销售药物的代表。
国外关于知识产权的纠纷,这是国与国之间的老生常谈,几乎年年被拿出来说事,平常,大家都认为这与个人很遥远,谁知道,这次对方动真格的了。
顶天黄体酮与及地孕酮的化合物结构专利早就到期,这一点上,云近制药肯定没有侵犯专利的可能,但合成专利与晶型专利有很多个,在上这个产品时,向高校得到这个产品技术时,高校给了一份不侵犯专利的声名材料后,企业并没有细心地研究过里面的细微差别就上马了。这是药企的行规,现在,人被逮进去了,第一要紧的是赶紧联系大使馆把人保释出来。
交了三百万美元的保释金后,周姣朋与何小兵终于回到了公司,柯总与王近之赶紧过去问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周姣朋含着泪花说:“这是我做事不够仔细,客户来问我们公司的产品,我给他作了介绍后,他说有大单子,意向合同定下后,会安排人员到我们企业进行现场供应商考察,要求我们提供合成路线与产品晶型的技术资料,供应商考察前索要相关资料,这是商业惯例,我没有细想,就叫何小兵与他们的技术人员进行了交流,把真实的路线与晶型给了他们。第二天,警察就找上门来了,说我们违反专利法生产顶天黄体酮与及地孕酮,并出示了录音。”
典型的钓鱼执法,以商业合作为手段,诱导人家而造成的结果,但违反专利这事是铁板钉钉的了,企业已进入了黑名单,无法再向西方发达国家出售这两个产品,更严重的后果是,不久后,信息会传到第三世界的客户耳中,国内销售也一样,只是时间问题,企业产品无法销售,产品完蛋了,这有如登山比赛,爬到山顶,冠军在望时,突然脚一滑跌到山脚下,柯总与王近之一下子跌到黑暗的深渊中。
无奈之下,柯总决定最快速度对库存原料与产品作了善后处理,除了保释金外,企业其它的损失都挽回了,可从现在开始,企业再也无法生产顶天黄体酮与及地孕酮,只靠一个薄利的咪唑醛根本无法支撑起企业的正常运行。
“企业现状大家都清楚了,短时间内我们找不到好的产品,在座各位仔细考虑一下个人去留,离去的股份本金加上上一年的分成向财务支领,以后大家还是朋友,留下的我们从零起步。”柯总有些泄气,召集大家表态。
一下子,王近之桌上多了几十份的辞职报告,周姣朋、熊学强、易跃武等都计划另找门路,这决定是正确的,咪唑醛技术要求低,利润薄,池小难养鲛龙。柯总摆宴送走大家后,余下的人再次开会,谋划企业的未来。
会议上,王近之向大家亮了一个秘密武器:“看到改性硅胶极优良的分离效果后,我想,石墨稀孔腔大小可控性好,多余的碳键可以模仿硅胶接上对应的支链,因为碳键活性强,反应容易,产生的改性石墨稀颗粒价格将会是硅胶的几十分之一到几百分之一,所以,委托了月照化工研究院的成老师进行结构改造,目前,小试已获得成功,正在批量试产中,如果成功,前途将比激素更大。”
说完,交给何小兵一包改性石墨稀的样品说:“这是刚中试出来的产品,你装到原来的高压改性硅胶柱装置上替代硅胶试一试,分离效果哪个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