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仔药业反馈质量可以接受,开始试生产了,前二批高规格的左氧盐酸盐很快生产出来了,将要进行第三批投料时却发现所有空贮罐全被二次萃取的氯仿溶液或回收氯仿所装满了,无法投料。只有把这二批的底料处理到左氧成品,空出反应釜再说。
二天后,母液料处理完毕,可是质量不合格,还得与正常批的成品进行混和,比例还得计算。这么做车间管理不乱成一团麻了?王近之与宋俊文没日没夜地盯着,阮森明更是熬红了眼,总算把货交了,脚料也处理完毕,参加的人全都忙脱了皮。
碘甲烷手续全办齐了,李均森组可以开始合法实验了,吴总把王近之与李均森叫到办公室,指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说:“他是曹工,上海人,深圳某合资研究所退休的,曾搞过造影剂,我们请他来指导碘美普尔的合成,你们好好跟他学习一下正规的合成套路。”
研究员可是高工级别的,得好好听一听吸取一些他的合成经验。王近之带他到实验室,召集部门人员听他授课。
“我刚才参观了一下你们的实验室,发觉设施太落后了,除了通风厨,什么防护措施也没有,防毒面具,洗眼器,逃生滑梯等等。。”曹工开始谈起他原来所在单位的先进设备设施。
其它的可以理解,实验室要逃生滑梯干什么?王近之有点蒙了,好奇地向曹工问起这问题。
“化工实验是充满危险的,万一发生爆炸与火灾,可以从滑梯上快速逃生。”曹工边说边在黑板上画了一张示意图。
实验员就几瓶试剂,设计上要花这么多钱造这十辈子都碰不上一回的东东?王近之不好反驳,权当着引入一种新观念,似懂非懂地继续听着。
难得来了个教授级的大材,吴总安排李均森拜他为师,好好学习正规的合成套路,王近之配合他配齐实验设施。铁圈必须不锈钢的,烧瓶烧杯等需指定进口品牌,搅拌得带转速显示,在江峰的试剂店里,王近之又呆住了,长长的清单,一个实验室配齐了得三十多万元,这五年来,我们实验室设备总额也不到二十万,虽说是记账的,个人也没这么大的权呀,签下这个字还不被吴总批个狗血喷头?
设备釆购中,实验开始了,曹工的外文翻译水平不是盖的,翻出无数篇的合成专利指导着李均森进行小试合成。
投主料五克,分析天平计量着投溶剂与辅料,每小时一针不间断地中控液相跟踪。一星期后,赵定岳找上王近之说:“我们的生产样品还要不要测?仪器全被曹工占了,还怪我速度慢。”王近之唯有苦笑着摇了摇头。
三个星期后,样品出来了,共计零点七四克,曹工写了一份四十二页的合成总结,召集大家学习与分享。
“这实验怎么产业化?总结上是百分之九十一,实际上共投了九批五到十克不等的主料,过硅胶柱共得到不到一克的粗品。”王近之感到极不可思议。我们自个第一次探索的转化率就有八十多,一百克主料,得到七十九克粗品呢。
“叫他指导李均森在三周内拿出六十克碘美普尔的小试样品。一切操作听他指挥。”听了汇报,吴总自个拿了客户的传真交给曹工。
客户就是上帝,王近之吩咐王涛锦组按自个与李均森设想的原来的方案重复实验,李均森一切听从曹工安排放大投料。
九天后,王涛锦组出来了一百七十克碘美普尔成品,等待全分析中,全程点板无液相中控,没办法,液相全被曹工霸了呢。
“曹工与你这组的进程如何?”王近之问道。李均森笑笑回答:“我也说不清,你自个看去。”王近之厚着脸皮在大实验室找到了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