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收回目光,点头道:“见过蔡姑娘。”
蔡雅行礼后坐下,手放在面前的琴弦上,调整着状态。刘琦和蔡瑁、蒯越、蒯良各自落座,蔡雅信手一抚,琴音悠扬婉转,回荡在厅中。
声音不大,没有喧宾夺主。
让人身心放松。
刘琦听到琴音,都很诧异的看了蔡雅一眼,蔡雅的琴艺极好,比蔡琰的琴艺都好一点,而且长得非常的妖娆妩媚。
刘琦思考着蔡雅出现的目的。
出门在外,多留个心眼,得保护好自己。面对蔡家、蒯家这样的大家族,多想些总归是没错的。
一曲终了,刘琦赞叹道:“蔡姑娘的琴艺,时而如潺潺流水,仿佛是高山流水;时而仿佛置身阳春三月,浑身舒坦。琴艺精湛,令人佩服。”
蔡雅柔声道:“公子过奖了。”
她也在观察刘琦。
白天的时候,蔡瑁和她说了请刘琦来赴宴,让她抚琴奏乐的事情,当时蔡雅就有考虑。傍晚时分,蔡雅专门找了蔡瑁询问,蔡瑁如实说了准备把蔡雅嫁给刘琦。
蔡雅听到消息的时候,愣了一会儿。
嫁给刘琦为妾。
蔡雅一个黄花大闺女,名门闺秀,心中还是有一些想法的。只不过,她仔细了解了刘琦的情况,得知对方文采斐然,是皇帝都亲口赞赏的人,也就少了抵触。
如今,亲眼看到了真人,蔡雅心中的膈应也就随风而散。
人帅多金!
汉室宗亲!
温柔儒雅!
嫁给这样的人,倒也不丢人,否则万一嫁给刘表,岂不是夜夜守着空房吗?
她抚琴结束,心中也满意,就找了个理由离开,留下刘琦、蔡瑁、蒯良和蒯越在大厅中。
蔡瑁知道二姐满意了,心中松了口气,主动道:“刘公子是天子承认的皇兄、汉室麒麟,荆州有刘使君父子,是荆州之福,百姓之福。”
“来,我敬刘公子。”
蔡瑁端起酒樽敬酒。
“敬刘公子。”
蒯良和蒯越也主动敬酒。
刘琦端着酒樽回敬,微笑道:“蔡家主过奖了,荆州能发展,不是因为有我父子,是因为荆州有蔡家主,以及子柔先生、异度先生这样的人才,这才是真正的荆州之福。”
蔡瑁仰头一饮而尽,说道:“刘公子太谦虚了。”
他不断的敬酒。
蒯良、蒯越也是一样,一杯一杯的敬酒,劝酒的说辞还一套一套的,让刘琦不得不饮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各自的称呼也都变了。
刘琦以兄敬称蔡瑁、蒯越和蒯良,三人称呼刘琦的表字,一副热切模样。刘琦喝了很多酒,还是清醒的,他知道不能再多喝了,他一个人面对蔡瑁、蒯越和蒯良轮番敬酒,继续喝下去,非得醉酒。
刘琦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开口道:“德珪兄,我不能再喝了,喝多了误事。”
蒯良见状,也是主动劝说道:“德珪,伯瑜说得对,喝酒适合就行,喝多了醉酒不好,适可而止。”
“对,适可而止。”
蔡瑁微笑着回答,他看着微醺的刘琦,顺势问道:“伯瑜,我二姐的琴艺怎么样?”
“那是极好。”
刘琦不假思索的回答。
他听到蔡瑁的询问,心中活泛,顺势道:“蔡姑娘不仅是琴艺无双,也是天姿国色,蔡家不愧是名门望族。”
蔡瑁眼神明亮,问道:“伯瑜认为二姐美若天仙,可愿意纳二姐为妾。”
刘琦带着一丝醉酒的意味,嘟囔道:“德珪兄,此话当真?可不能骗我。”
“自然是真!”
蔡瑁笃定回答。
刘琦严肃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明天我就带人来迎接蔡姑娘过府。”
蔡瑁道:“我等伯瑜来。”
蒯良和蒯越顺势开口恭喜,一副敲定事情的模样。
刘琦又说了一会儿话,主动道:“不早了,我得回去向父亲禀报。今天的宴会,承蒙款待,告辞!”
他行礼后踉跄离开。
蔡瑁、蒯良和蒯越三人相视一望,脸上都带着笑容。
刘琦带着典韦出了蔡家,乘坐马车的时候揉了揉面庞,人瞬间恢复了清醒。他是佯装出醉意,实际上很清醒。坐在马车中,刘琦略作盘算后,彻底明白了蔡家的意图。
蔡家是借此联姻。
或者说,荆州大族借此联姻,巩固双方的关系。只是他很意外,蔡家没有像历史上那样,嫁女给父亲刘表作续弦,反倒给他做妾。
这是很大胆的选择。
蔡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宁愿让蔡家的人做妾,这个手段很让刘琦佩服。
蔡家不简单。
或者说,在背后谋划的蒯良和蒯越不简单。
刘琦想着联姻的事,也是一桩好事,等于把蔡家和荆州大族拉拢过来,加上刘琦自身有力量,他不担心被架空,更不担心蔡家这些人的力量不配合。
刘琦回到家中,时间还早,他先去见了刘表,说了蔡家联姻的事情。
刘表捋须笑了起来,很是欣慰,赞许道:“没想到,我儿有这样的桃花运。蔡家愿意联姻,是好事情,意味着我们立足荆州更稳。明天上午,你大张旗鼓去把人迎回来,不能怠慢。说是小妾,却不能真的当作小妾作践,明白吗?”
刘琦说道:“儿子明白!”
刘表继续说道:“你有正妻蔡琰,这丫头不能怠慢。貂蝉和蔡雅也要照顾到,都要雨露均沾。争取年底的时候,直接抱三孩子。”
刘琦面颊抽了抽。
老父亲抱孙子的心思,还真是执着,直接要求年底抱三。
刘表却不管刘琦,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扔过去道:“这本书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对你有用。”
“出去。”
刘表摆了摆手。
刘琦拿着书出来,往回走的时候看了眼,书上面全是小人动作,什么推车,什么坐莲花之类的,各种姿势活灵活现的。
刘琦带着批判性的目光看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趣。后世搞小视频的时候,他阅尽各老师的作品,研究仔细,很有心得体会。
现在看这玩意儿,简直和看教科书没区别,一点兴趣都没有,还不如去找蔡琰和貂蝉实际操作。
刘琦回到院子,把书扔在书房,已经是深夜。蔡琰为刘琦洗漱更衣,小夫妻一番激动的互动,然后才进入短暂的贤者模式交谈了起来。
刘琦说了蔡雅的事情,说了蔡家的安排。
蔡琰自然是支持,毕竟刘琦纳妾关乎到荆州的稳定,蔡琰也不能反对。小夫妻聊到很晚,贤者模式已经过去,又研究一番才沉沉睡去。
一宿无事,第二天上午。
刘琦带着典韦,带上了一队人马,大张旗鼓的朝蔡家去,要把蔡雅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