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林听了,觉得杨柳絮说得有道理,便问道:“阿妹,那你说我干些啥才能饿?”
“二哥,你一会儿把今天晒的被褥和阿娘拿出来的床单拿到丑娃家,还有院子里放着的两个篮子也一并拿过去。”
“记得套上车板拉着大黄一起去。”
“你去了和丑娃爷说,你要装一车柴火回家。”
“等把柴火拉回来,也不用你卸,就让柴火在车板上放着就行。”
“阿妹,那柴火拉回来咋就不用卸呢?放车板上咋用?”
“那柴火我是想着明天给大姑父家拉去。”
谁知杨柳絮说完,杨柳林就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道:“阿妹,你这里是不是也伤着了?”
杨柳林说着还指了指自己以前磕到过的脑袋。
“大老远的,你拉一车柴火去大姑家干啥?”
“你要真想送大姑东西,那还不如像之前一样,给大姑家摘一筐子菜呢。”
哼哼,别以为杨柳絮不知道杨柳林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他不就是想说自己傻吗。
“二哥,咱家现在吃饭的人多,菜园子里的菜根本就不够吃。”
“等过两天咱家要是不厚着脸皮找村里人借,那就得花钱买菜吃。”
“反正我想的是大姑家本来也要花钱买柴火烧,牛车去县城空着也是空着,不如顺便装点儿柴火去,也省得大姑家再花钱买。”
“再说了,我要是特意跑一趟青山县给大姑送一车柴火,那是脑袋上长包,挺傻。”
“可我这不是顺带的事吗。”
杨柳絮说完,就推着杨柳林出了庖屋,冲他摆手道:“二哥,你看看这天都要黑了,你快别磨叽了,赶紧去。”
晚上等杨来顺他们吃完饭,杨柳絮把堂屋和庖屋里收拾好,便回屋休息。
也不知是这两天事情太多的缘故,还是这两天忙着给莲花池里蓄水,觉没有睡够的缘故。
躺在床上的杨柳絮,只觉得这一天就和打仗似的,很累。
说实话,做饭,尤其是还要想办法做出好几道菜来,那真的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
相比起来,她更喜欢做的还是一锅炖。
就比如,这几天做工的人常吃的南瓜豆角炖猪肉。
一做一大锅,一盛一大碗,一碗菜里,菜肉汤就都有了。
想到这,杨柳絮翻了个身。
心道,努力吧。
等生机院建好,等忙过这一阵,咱努力些多赚些钱,以后雇人做饭。
让做了大半辈子饭的徐氏也能歇歇。
就像她当初在庄子上似的,做饭是为了学习;
是为了打发时间;
或是赶上特殊的日子;
或是遇到让自己高兴的人或事;
自己是因为高兴才做饭。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自己事情再多,再累,自己要是不做饭,那就会没得吃。
就在杨柳絮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屋门被人敲响。
只听徐氏站在屋门口道:“闺女,闺女你睡了没?”
“没睡赶紧把门开开,就是睡了你也赶紧起来。眼下有事要和你说。”
杨柳絮用手拍拍额头,趿拉着鞋下了地,打开屋门问道:“阿娘,天不早了,有什么事咱不能等明天再说?”
徐氏进屋,转身把屋门关上。
两人谁也没有想着要点灯,只就着月色就说起了话来。
只听徐氏压低声音道:“不能等明天,现在就得说,你阿爹在堂屋里还等着你的话呢。”
“刚才德子,就是你救得那个人来和你爹说他明天要走。”
“你也知道,这些天咱家里的事情太多,你阿爹都没顾得上和他好好聊聊,也没把人家的银票还回去。”
“眼下人家要走,你阿爹让我过来问问你,那些银票咱是留下一张呀,还是全还给人家?”
此时还有些迷糊的杨柳絮听完徐氏的话,想都没想地就说:“银票凭啥全给他。”
“虽说我救人时,根本就不知道他有没有钱;在那种情况下,也没时间想救了他后能得到什么回报。”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人已经没事了,他又有钱,那我就不能想着施恩不望报的屁话,我又不是佛祖菩萨。”
“最起码,他要是想要回他的那些银票,就得让他把咱们家给他请医问药的钱,在咱家吃住的钱付了。”
“不说别的,就说这两天为了给他补补身子,咱家就杀了两只正在下蛋的鸡,不找他多要些钱,我都怕咱家的鸡会觉得它们死得太冤。”
徐氏点头道:“闺女,你这话说得对,我这就去堂屋和你阿爹算算,咱得要他多少银钱合适。”
徐氏一走,杨柳絮就仰躺在床上。
不一会儿,杨柳絮就觉得自己下面有些不舒服。
只一瞬间,杨柳絮的困意就全没了,她猛地从床上跳下地。
查看一番后,她终是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亲戚来看她了。
怪不得,怪不得今天一天她都觉得很累,尤其是那会儿刚躺到床上时。
杨柳絮有些烦躁地搓了搓脸,这才用火折子点亮油灯,翻箱倒柜起来。
这可真是越急越乱,杨柳絮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能用的东西。
直到把箱子翻了个底朝天,杨柳絮才猛地朝额头拍去。
心道,自己是不是傻,原身这都出嫁多少年了;
而自己从李家离开和净身出户也差不多,所以西屋里怎么可能会有自己要用到的东西。
想明白了这些,杨柳絮当下也毫不迟疑,也不管徐氏他们这会儿睡没睡,从箱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裤子,再把屋里的门闩插好,就直接闪进花海空间。
进入空间的杨柳絮和时空兽连个照面都没打,直接去了小院。
她可记得,当初买下小院时,她是准备先在小院里猫一阵子,再出去走动。
所以像是月事带这种东西,她还是准备了好几条。
就在杨柳絮待在空间里忙着换裤子时,徐氏杨来顺两口子就已经商量完。
两口子还一起出了堂屋,一个去东屋找汪正德说事,一个就来西屋寻她。
也好在因着她进空间时,有先见之明,插上了门闩。
徐氏这会儿来了进不去屋,正站在屋门口嘀咕呢。
“这孩子真是的,才这么会儿工夫,就又插门睡了。”
“睡觉咋也不知道熄灯,还真是不会过日子。”
徐氏嘴里咕哝完,就朝屋里喊,“闺女,闺女你起来把灯熄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