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蒲深情一如既往的黑色西装,包裹着他那完美的身躯,黑色如幕的头发低垂在额间,深沉的眸子配上那高挺的鼻梁,一切说不出来的诱惑性感。
欧阳木风也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偏偏又有绅士的风范,眼里好像时刻挂着笑,让人觉得没有距离感
宫奕一身灰色西服,领带打的板正,配饰庄重,一眼便知他是很注重自己的外表装扮的人,不浮躁,不自傲,右手插进口袋,连那掀起的衣角都有些飘飘逸逸
唯独帝九濯黑色毛衣,黑色裤子,脖子上还吊着伤带,可那不轻易间流露出的危芒,就有危光乍现。那精致的面容,深邃的眼眸,高傲的姿态深情,活脱脱一个贵族少爷。
一路惹得众人频频回头观望,或敬畏,或害怕,或艳羡,或嫉妒,或欣喜
俜加葛如和慕容心在知道头部脑科教授在顶楼时,她们就上来了,不过在通道处被拦了下来。
俜加葛如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被人这样对待?
她带人一路闯了上来,她要看看是谁,把医院的所有专家教授都拘留不放?
刚上来就看到了那壁画般的男人,她微微红着脸
慕容心心想丈夫吃药不管用的话,那便预约个专家看看。
就因为丈夫头疼的厉害,就连那联合会都没有办法参加。
可没想到,到了医院,医院里面的所有专家都被调到了顶楼。
所以她也没拦着女儿的动作,她也想知道M国来了什么大人物,要所有的专家陪同?
听说医院周围停的上万架飞机,就是为了迎接世界上着名的专家教授?
她一路和女儿带人到达了顶楼,还没有到达顶层时,就被走廊走过来的男子刺痛了眼,宛如心脏被解剖的痛苦。
眼里闪着不易人察觉的恨意,又痛又恨的情感交织掺杂。
一路拦着她们上来的保镖低头,“对不起主子,她们说她们预约了脑科的专家教授,非要上来”
欧阳木风和宫奕看着面前的母女,满目震惊,心里颤抖着,仔细的观察着皇蒲深情的神态。
皇蒲深情像是不认识她们一样,两瓣噙着的薄唇泛着冷意“轰下去,不要什么人都放上来”
俜加葛如依依不舍的从帝九濯身上收回视线,看着皇蒲深情那微微有些熟悉的面容皱眉,“你在说什么?我们预约了克林利专家,凭什么不让我们上去?”
慕容心颤抖着眸子,指甲陷入了肉里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只有浓浓的不甘心,深深的痛恨,还有丝丝悔意。
帝九濯玩味的在他们之间打量,突然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了,透着邪魅的笑容。
俜加葛如余光瞥过,心跳不停的加速,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皇蒲深情眼里泛不起任何的波澜,抬脚便走。
保镖们意会道“对不起夫人,小姐,请下去吧,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手段”
慕容心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背影,心脏钻痛,明明这是她最期待的结果,这是她一手造成的后果,又在痛心什么?
可他,他也是当初她满含期待生下的孩子啊!
也是她十月怀胎掉下的肉啊!
她终究是没有忍住,痛苦的留下了眼泪。
她一直刻意的让自己忘掉他,忘掉自己还有一个儿子的事实,可现在却又泛起刻骨铭心的疼痛。
“母亲,母亲您怎么哭了?您别吓我”
还在原地的宫奕,欧阳木风,帝九濯表情不一。
帝九濯是诧异非常,却又能猜测到。
欧阳木风讽刺不屑,现在又在装什么母子情深?
宫奕上前为自己的兄弟抱不平“夫人现在过得可还好?午夜徘徊可有想到您的儿子在遥远的国度受苦?又或是追求到了您心目所爱,这世间已没有比那重要的东西?现在应该家庭美满,儿女成双吧?西宁伯爵夫人”
慕容心的最后一丝防线被攻破,痛苦的瘫下了自己的身子,泪流满面。
“母亲,怎么回事?什么儿子?您到底怎么了?”
宫奕嗤笑,错过她们离开这里。
帝九濯抬起自己尊贵的脚步,啧啧的离开了。
欧阳木风毫不留情面的讥讽,“行了,不要在这里演戏了,把她们都给我轰下去,以后顶楼不允许任何人上来”
“是”众位保镖们连带着俜加葛如她们的保镖都给轰了下去。
坐在自家的车子上,俜加葛如看着母亲一副失了魂的模样担心不已,“母亲,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无礼霸道的男人真的是母亲的儿子吗?这怎么可能?他那么的粗鲁残暴,还高傲不可一世,九爷的手臂都被他打伤了,一个害人的小人,怎么可能是母亲的儿子?”
这些都是她才刚查到的消息,那个皇蒲深情竟然带人轰炸了九爷的城堡,还打伤了九爷的手臂。
慕容心听着那指责批判的话,痛彻心扉,眼里的泪水就没有停止过。
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来神来。
她严厉道“俜加葛如,注意你说话的分寸,这不该出自伯爵女儿的嘴”
“母亲是在为了他指责我吗?果然,他是母亲的儿子是吗?父亲知道吗?”
慕容心拿出手帕擦干眼泪,整理自己的仪容“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俜加葛如坐在旁边委屈愤怒,“母亲为了他开始对我严厉了吗?我要告诉父亲大人”
“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事事去烦扰你父亲,他身体不好”
“哼,这件事我一定会说的,母亲现在对我这样的态度,还是自求多福吧”
慕容心心累,冷淡道“随便你”
……
基弥勒医院内
欧阳木风一边吃着饭,一边抬头观察他家二哥。
宫奕也是如此,他就怕皇蒲深情内心充满创伤,面上却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帝九濯喜滋滋的吃着桌上的饭食,他们不高兴,他就开心,开心到一定程度了,他就忍不住了,“想不到Massacre你的母亲会是西宁伯爵的夫人,嗯?出乎我的意料啊,你说她为什么会来M国……”
“唰—”
一根笔直的筷子通过长长的桌子,像利剑一样直逼帝九濯眉心。
帝九濯正说着话呢,筷子突然的袭击过来,他仓惶的躲过,心里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