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蒲深情带着小姑娘去了蓝爵庄园。
让他愤恼的是,这并不只有他们两个人。
叶心是时刻要跟在小姐身边的,所以她开车跟在皇蒲深情的劳斯莱斯后面。
莫一是要跟着皇蒲深情出国的,所以也开车跟在后面,皇蒲深情本来想中午和小姑娘单独约会的,可庄园附近就有机场,莫一就收拾好资料,一起跟着过来了。
莫九莫十被指派在此期间保护上官荏苒,所以他们也开车跟在后面。
除此之外,还有百名保镖,有叶左派过来的暗夜人员,有莫一从总部调来的,还有皇蒲深情的私人保镖,豪车就有上百多辆。
由私人保镖的加长悍马领头,后面是皇蒲深情的劳斯莱斯,叶心的保时捷,莫一的雪佛兰奥兰多,莫九的布加迪威龙,还有数不清的兰博基尼,阿斯顿马丁,宾利,帕加尼,奥迪,柯尼塞格等等豪车,队伍浩浩荡荡,曲曲折折,好似长龙出动,从A市一路到达上官荏苒的蓝爵庄园。
突然出动的上百辆豪车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
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豪车,一辆接一辆的过,看到那显眼的车牌Z8888时,众人才焕然大悟。
庄园的管家收到通知,立刻安排所有的人整理好仪容,装束,身形,背部挺直站立于两旁迎接小姐,女子一律拇指交握放于腰际,统一的白色上衣,金色胸牌,黑色紧身裙,黑色高跟。男子一律暗色西服,黑色领结,白色胸牌,黑色皮鞋。耳部皆有耳麦,头发皆不过眉眼。
不仅要精通花卉植物养殖,还要精于茶叶培育,打理整个庄园的内部,协调好所有的植物安排,还有对外的恰接,这是上官荏苒招他们时候的标准。
所有的豪车一字排开,统一打开了车门。
皇蒲深情绅士的把手放在小姑娘头顶,接着小姑娘下车。
他们一行众人来到庄园门口,管家带着众人恭敬的行礼,“小姐”
“上官小姐”
“上官小姐”
“上官小姐”
众人礼仪的弯腰,眼睛正视地面,做到了不多看,不多言,不多闻。
“季伯伯,我中午要在这儿吃饭,还请伯伯给他们每一个人准备一份饭食”
“是,这是我的荣幸!我马上命人安排”
一行人由着上官荏苒带路,步入庄园里面。
随处可见的生机盎然的绿植、青丛,正在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和正在争妍斗丽的木芙蓉,月季,君子兰,垂丝海棠,周围都有珊栏围挡,走进了还可以看到假山流水,细幕喷泉,那夏天开放的碧色荷藕,淡粉莲花都在那西湖之中。
真是应了那句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房屋建筑也是低垂,不似A市的高楼大厦,屋脚的棱角树立,颇有几分勾心斗角的滋味,青砖白瓦,木质园门,脚下是青径小路,还有毛茸茸的鹅卵石,触碰人的脚心痒痒的。
蓝爵庄园占地35英亩亩,是A市的第一大庄园,当年这座庄园起拍价高达9.5亿元,引的各界商贾政贸人士纷纷争夺。
莫一莫九他们很是有眼力劲的没有和他们走在一起,拉着叶心带着其余的保镖在庄园里随意的逛了起来。
上官荏苒带着皇蒲深情去了她的房间,很是有古色典雅的感觉,房门是镂空的菱格雕刻,勾画简易,线条柔美,房内是大气古香的红檀木圆形拱床,细纱低垂,流苏摇摆,繁复的雕花,旋杂的绘画,紫檀的木桌木椅,铺满了白色毛毯的红木贵妃榻,还有房间里极具艺术构造摆放的白色雕花屏风,樟木小柜,以及摆上龙泉青瓷茶具的矮桌,处处透着清雅典泊,古意芳香。
“皇蒲先生,我的房间怎么样?”
皇蒲深情打量了下,倒是有些意外,“我以为会是正宗的欧式风格”
上官荏苒笑了笑,“没想到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相中了,于是我的父亲大人便送给我了”
“那苒苒是喜欢这样式的构造吗?”
“那也说不定哦,说不定我就看上了欧式呢?”
皇蒲深情刮了下她秀气的鼻子,嘴角宠溺,“淘气”
“好了,我再带皇蒲先生参观我的画廊和琴房吧”
上官荏苒房间的拐角处便是她的画廊,里面堆满了她的画稿,画架,还有已经装裱完成的画作,一一展览在画柜中,只余玻璃处,向下透望,这些都是她的非卖品,当然,这些也都是在庄园里面独自创作的,因为这里环境幽静,自然落朴,让她很有灵感。
如果贝尔知道她还有这样风光秀丽的绘画地方,以及这些美丽的画作,他一定会站起来疯狂的大叫。
再走十多步,是她的琴房,里面几乎是她会弹的所有乐器,只是样式单一罢了,比不上皇蒲先生为她准备的那些乐器。
这里的房间有300多间,上官荏苒这边算是主院,一个圆形的回廊,及绿色的小径穿插,一共有25间,全是她的私人空间,平时管家佣人们都不会踏足,除非每周的例行打扫。
皇蒲深情打开玻璃柜门,从里面取出一个装裱好的画作,那是一个15岁左右的小男孩侧脸,细白的脸庞上有着坚强不屈的眼神,幽暗的灯光打在脸上,后倚在光亮平滑的墙面上,一手搭在曲起的膝上,另一只手捂住腹部,就连那难受痛苦的表情,都刻画的十分生动。
皇蒲深情手指骨节曲起,指头都泛了白,手背青筋暴起,用了好大的力气强忍住自己,才没有摔了这幅画。
上官荏苒尚未发现男人的异样,她凑近一看,解惑道,“这好像是我十岁遇到的一个哥哥,知道他是暗夜的人后,我便给他拿了止血的药膏,可惜的是,不知道后来他的伤怎么样了,于是我当晚便画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他后来的情况,但是最起码我……”
“嘭—”画框应声而落,玻璃碎片瞬间溅落,里面的画纸都飘了出来。
上官荏苒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便摔了手里的画作,眼里阴晴不定,他抬起眼,直视小姑娘,“现在你知道他如何了,因为他就是叶左”
上官荏苒睁大眼睛,双手无措的站在原地,嘴里的话也被吓的突然禁声,她不知道男人怎么了,听到他说的话后,震惊的连瞳孔都变大了几分。
男人的话刺骨的冰冷,房间的气温也低至零点,他上前钳住她的手臂质问,语气透着几分凄凉,几分不平,几分惨痛,“为什么你偏偏记得他呢?上官荏苒,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记得他,却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