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月光,洒在心上,太多的伤,无从讲起……”
邯郸城里,江别鹤穿着狗皮大衣,坐在市井最热闹的酒摊上,哼着小曲,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坐看周围。
众豪侠,纷纷言。
“想不到啊,飞燕公主居然和那陈光蕊有这样的缘分。”
“据说,当年飞燕公主曾经离开邯郸数年,难道说是和陈光蕊偷情?”
“我猜测啊,飞燕公主怕是已经和那陈光蕊有了私生子,要不公主也不会这些年来对妖主的聘婚屡屡拒绝……”
“我看,有这个可能啊!”
江别鹤听着这些话语,一时间有感。
真不愧是燕赵豪侠,文化水平高,想象力真他吗丰富!
我只是造谣一下飞燕公主和我家大人不清不白,你们居然可以脑补出来生孩子片段。
卧槽,你们有没有兴趣加入我江别鹤的巡山猎人队伍?
江别鹤抿了一口酒水,心中那个惬意,江别鹤可以很确定,这个消息已经传入公主府了。
至于公主府为何没有反应,江别鹤也懂。
怎么反应啊!说公主和陈光蕊是清白的,那江别鹤就能乱打一耙,说她心虚。
如果不表态,那更好了,江别鹤就能继续造,说公主默认了,陈大人更加气势如虹!
所以,不管怎么算,我江别鹤这一次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小二,再来一壶酒!一百斤牛肉!”
江别鹤吆喝了一嗓子,小二殷勤的送了一壶酒水,不住地道,“客官,刚刚楼下又贴了个榜文,您要不要去看看?是关于那个最近风头很大的陈光蕊的!新料呦!”
江别鹤迟疑,今儿我好想没造谣啊,怎么会有陈大人的新料!
江别鹤急匆匆起身,朝着楼下走去,顺着那榜文细细一看,江别鹤五味交集,很不是滋味。
榜文上,一种似曾相识的春秋笔法,写着。
陈光蕊,无耻之徒,从小偷看女子沐浴,娶亲未上礼先上车,胁子逼婚,威逼良家女子,日夜睡安教坊司,落下风流债无数……
江别鹤站在满是雪花的台阶上,看着榜文。
这个,不是虽然文体和自己很像,但绝不是自己手笔,也不是自己手下人的手笔。
毕竟,这些,除了极个别比较轻微的谣言,其他都他吗是真的……
大唐谁不知道陈光蕊先上车后买票?
大唐谁不知道陈光蕊是教坊司五星级尊贵客户?
陈大人那人间最风流那是白叫的?
对方能写出来这些,江别鹤可以想到,对方是个高手,而且已经注意到自己的舆论造谣并且开始反击了!
对面现在的策略是,把陈大人的名声搞臭了,这么一来就和赵飞燕的清誉分割开来,从而摆脱自己对赵飞燕的污蔑。
如此时候,就好像是一个赌局。
江别鹤是庄家,已经开局,对面来加筹码。
作为庄家,江别鹤是知道底牌的,毕竟陈大人什么比样,江别鹤很清楚,所谓的社死在陈大人眼里那都是小场面。
知道底牌,就是不怕输,不怕输,那江别鹤就要更大的加大筹码。
让这个不知道深浅的外来赌徒明白,和我江别鹤玩,你也配?
江别鹤明白,很快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秘密地下室,飞快的一张张关于赵飞燕等赵国邯郸贵族的废物呼啸而出。
这一次,江别鹤笔锋更急,更快,但凡有未出嫁女子的统统春秋笔法来一句,和陈光蕊关系暧昧,但凡有财有势的统统都和武仙城有不当贸易,接受过陈光蕊的行贿,现在的邯郸几乎都被陈光蕊渗透完了,邯郸要完了,邯郸的豪侠们,你们醒一醒,邯郸的贵族要把你们卖给陈光蕊换取投降筹码了……
江别鹤的榜文很快出现在了书斋里。
岑明打量着江别鹤的榜文,双瞳弥光。
一侧的赵侠士忍不住道,“岑夫子,对面果然忍不住了!看来您的奇招很有效啊!”
岑夫子笑吟吟道,“对方想用自损八百杀敌一千的办法坏我邯郸,表面上看起来舍得,实则内心是很舍不得,他们比我们更看重这名誉,以誉为筹码,赌局已开,他现在加码了,那我们也要加码!去,把我的第二卷榜文,发出去,让那陈光蕊仁义礼德,全数崩溃!”
岑夫子挥舞纸扇,意气风发,那个背后推手已经被他看穿了,这一局,我赢定了!
很快的,陈光蕊社死榜文又出现了。
“陈光蕊背信弃义,两面三刀,祸害队友!”
“陈光蕊不讲信义,表面和解,背后捅刀!”
“陈光蕊失去大义,杀害道德高僧,是大恶人,武仙城是罪恶之城……”
就在陈光蕊社死榜文不断传出时候,江别鹤全力发动,一道道榜文跟随压出去,赵飞燕和陈光蕊之暧昧事情被传唱的神乎其神,甚至都传出来了俩孩子……
这一刻,邯郸城里,众说纷纭。
所有人都有点懵,一会是陈光蕊和公主殿下有染,公主不要碧脸。
一会是陈光蕊不要碧脸去舔公主,是陈光蕊不要碧脸。
卧槽,这到底是谁不要脸啊!
还是说俩人都不要脸!
一时间,纷纷说,虽然榜文真假有别,可是也能得到一个事实,陈光蕊一定和公主有某些不当关系的……
对于这激烈的舆论战,岑夫子觉得自己优势很大,陈光蕊已经臭了!
而从未见过面的对手江别鹤,却已经赢麻了!
江别鹤疯狂的反击,给岑夫子制造了一个陈光蕊很在意名声的错象!
岑夫子却是在一个错的思路上,一路奔驰,他万万没想到,陈大人并不是一个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二人龙争虎斗,斗的是满城风云,却苦了两位被造谣的苦主。
据说,公主府这些天来,砸碎的瓷器越来越多了,有给公主看门的侍卫家的邻居的二舅家对门的狗说,公主要提剑去砍死陈光蕊,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惜被拦住了,说是什么陈光蕊马上就来了,到时候砍死他也不迟。
而当这些消息传到了舰队旗舰陈光蕊处。
陈大人只是拿着情报,眉头微微皱起,随后放下了情报,看着窗外的风雪,念了一句,“人生已经如此苦逼,何必要写的这么明白啊!”
“人啊,太优秀就是容易起风波。”
“对不对啊,白泽!”
白泽道,“主子牛皮,主子说得对!主子高风亮节,贞洁烈男!为当世读书人之榜样!”
刚刚说完,白泽呕了一声,冲出舱室,趴在舰船甲板,疯狂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