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窃取我的力量的，凡人？！”
沃利贝尔的声音比起雷鸣还要响亮，几乎要刺破陈澈的耳膜。
“我根本就没有窃取，这就是我的力量！”
面对极其狂怒着的沃利贝尔，陈澈临时之间也只有虚张声势这种方式了。
“你，自己的？”
沃利贝尔有些懵逼，这凡人还真莽啊，居然能自己的威压下泰然处之。
一般来说，在三姐妹的统治之后，听见他名字，瞧见他的伟力，无一例外都会臣服于他。
这小子真有点意思。
在漫长的岁月当中，对于血液和战争的渴望，沃利贝尔永远不会忽略。
然而永远都是对力量追求的熊人，沃利贝尔还是会有些审美疲劳。
不像与人为善的艾尼维亚，抑或是不问世事的奥恩，沃利贝尔最想要的，就是人们回归蛮荒野蛮的状态。
使得大地如血，使得人们回到他们内心最深最野蛮的模样！
“当然！你瞧我的身上，能从哪里窃取你的力量？”
“不如，咱俩都坐下来，好好聊聊为什么我能够使用这种能力。”
陈澈还憋了一句话没说，毕竟认熊做父，真的有些憋屈。
嗯，还是先不说这个了吧。
巨大的身影急速缩小，迅速到达了三米的样貌。
然而就算像是三米，和熊人守卫一样，沃利贝尔的样貌还是出乎陈澈意料。
首先，他身上所带有的原始狂野气息更加纯粹，更加让人感觉到危险所在。
其次……他的背后没有树枝一样的玩意，那玩意确实很丑。
而且等落雷来到自己身上，再从手上放出闪电显得很呆。
“你说，这力量属于你，你再演示一遍。”
沃利贝尔的脾气好像没有刚刚瞧见那么暴躁了。
陈澈长出口气，从身体内抽出仅剩的一点魔力。
雷鸣在乌云间响起，有如嘶吼之声。
雷电落在了陈澈身上，然而陈澈不仅完好无损，甚至多出了一层护盾萦绕。
“的确不是窃取……”
沃利贝尔能够感觉到，陈澈就是在呼唤这片地区最为纯粹的雷电。
就是雷电本身，在回应他的呼唤！
然而诡异的是，雷电和风暴本身，就是沃利贝尔本尊。
沃利贝尔并没有回应，而是这片地区最简单最纯粹的雷电在回应了他。
换而言之，是弗雷尔卓德在回应他！
“你，到底是谁？”
虽然弄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沃利贝尔的掌中依旧闪烁着雷电。
看来陈澈不给个合理的解释，这下是难以脱身了。
“在回答这个之前，沃利贝尔，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陈澈深吸了口气。
在双城所学习到的商业头脑和谈判，总算是有点用场了。
希望沃利贝尔能够给他这个时间。
“我的耐心有限。”
对于沃利贝尔而言，见到他的人要么就是呼唤自己所信仰着的神，在恐惧中死去。
要么就响应血脉里的呼唤，成为了熊人军队当中的一员。
“如果按你的设想，一场战争该死掉多少人才算完美，要有多少人参与呢？”
“我想让他们全部毁灭，敌人全部死在战场之上，最少要有几万人！”
沃利贝尔沉声道。
这可不是开玩笑，对方在问的，可是他的本性问题。
“一个战士的培养，要十几年和很多场出生入死。”
“而死亡，可能只要几秒钟的时间。”
“沃利贝尔，不妨你算个账，如果按照你希望的频率发挥战争，那么弗雷尔卓德要有多少人才能满足你的需求？”
“起码一月一次的巨大战役，所有的弗雷尔卓德人需要死上至少一万。”
“一年至少需要生出十万的婴孩，而且都健康长大，才能满足你的需求，所谓的回到‘野蛮’。”
“你算过这笔账么，沃利贝尔？”
陈澈壮着胆子，总算是说完了。
“如此的苦寒之地，人类的确难以生存，所以只要将灵魂献给我……”
“然后当一只记得杀戮本能的狗熊？”
“那么谁来给你生娃去牺牲？”
“沃利贝尔，你考虑过生命的本质么？”
瞧着这只陷入沉思的三米大狗熊，陈澈的心中不免得暗喜。
看来自己算是走了狗屎运，让祂有了点耐心，听完自己的话语。
“生物生来是为了战斗，是为了死亡！”
“那么你想过没有，为何你的兄长和姐妹和你的观点不太一样呢？”
瞧着沃利贝尔陷入人生思考的模样，虽然这样说有些搞笑，但是面对一只眉头紧锁的狗熊。
憋笑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是做本能的奴隶，任由其操控身体，还是认真地思考一下，能为世界带来什么？”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失陪。”
陈澈瞧着这家伙看起来也是个莽娃，在几乎无尽的生命中，看起来他真的很少思考……
可能甚至包括他和奥恩打的那场架。
陈澈不由得有些感慨，这地方的确是……
嗯……有够“爽”的……
“好吧，等我想明白之后呢？”
沃利贝尔的思索，在陈澈的寥寥几句话下，就算是开始了。
在这之前，似乎没有人教过这些长生种如何思考一些重要的事情。
也是，当你有了足够改变世界的能力，很多时候跟着直感走就是了。
那种世界属于自己的沉醉感会让人迷失自我。
更别说，自从诞生之初，压根就没有什么“自我”。
也许艾尼维亚和奥恩在漫长的生命中，的确是找到了自我。
最起码他们会有在思考，因为他们的本能不像沃利贝尔这样。
单纯的杀戮，毁灭，野性，只会让人沉醉于拥有着力量的快感中。
当然，世界能够正常运行，依靠本能当然可以持续下去。
“就来凛冬之爪找我吧。”
陈澈在这件事上，依旧算是冒了个险。
“我们以雷电呼应！”
看起来兴致勃勃的沃利贝尔，走向了他的宝库。
“呼……这下还真是没想到。”
对于英雄联盟的世界观，陈澈认为，所谓的“神”也好，“半神”也罢，其实都是生物。
所以面对一个拥有智慧的生命，陈澈倒也算是应付过来。
“如果解决了这仨半神，弗雷尔卓德的统一似乎不是什么难事。”
陈澈思索着，朝着凛冬之爪的营地方向赶去。
要是真能让熊人族不再搞那种莫名其妙的破坏，也许阿瓦罗萨和凛冬之爪也不会针锋相对。
毕竟艾希和瑟庄妮的关系，比起打架毁了半座山那俩半神兄弟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