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姜归道松了口气，上前搜寻了一番，储物袋没在他身上，便挥出道灵火直接将其烧毁。追索之前微弱的气息在角落找到宋妄，他心脏处被挖开了个大窟窿，双眼睁圆，即使死亡也不瞑目。
姜归道微微一叹，手往下轻抹，把宋妄不甘的双眼合上。从后者储物袋中找到了一枚玉简，这就是姜归道此行的目的。
把玉简贴在眉心，沟通识海中的金篆玉书推衍。半柱香后，姜归道放下玉简，心中疑窦丛生：“这血灵根之法并没有问题啊，最多因为种下的灵根与自身不够契合而拖慢修练速度，不至于如宋妄所说排异至死啊。”
姜归道负起双手，在山洞里走来走去。惨死的宋妄让他想起了死在官兵刀下的于义安，二者都是壮志未酬就胎死腹中。
于义安是因为想把山寨发展壮大而遭到官兵的打压；宋妄想让无灵根的凡人也能修仙，是各大宗门出的手吗？
不对，暗中下手次数一多必然会被教众察觉，而且相比于彻底将血灵根之法消灭，把此法掌握在那上层的少数修仙者手中不是更符合他们利益吗？毕竟他们肯定存在无灵根的后辈。
不想让血灵根之法存在于世，难道......鬼使神差地，姜归道想起了断仙崖下的尸骨、陨落天劫下的师尊齐素尘，一瞬间思绪交织、灵光乍现，抬起头仰望苍穹。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屏障，直看到盘坐的模糊的身影。
啊！姜归道顿时感觉难以抵挡的撕扯之力袭来。突然，识海中的金篆玉书剧烈震动，朦朦金光把姜归道包裹。
无尽苍穹之上的模糊人影微颤，惊怒万分：“这窥探之感为何又出现了，是谁踏出了那一步？！”随即站了起来，目光投向灵界，扫视数遍后疑惑自语：“并无异常啊，那几个老家伙也安分守己得很，或许是我太敏感了？”摇了摇头，又回到原位盘坐。
苍冥界，姜归道失去意识了好久才缓过来，擦去七窍流出的鲜血，警惕地看着眼前金色人影，后退一步问道：“你是何人？”
金色人影轻笑一声开口道：“小家伙放心吧，老夫没有恶意，若不是我挡下反噬，你焉有命在？至于老夫是谁，唔......名字只是个代号，怎么称呼都行。让我惊讶的是，筑基期就完成‘窥天’，你小子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姜归道稍稍放下戒备，朝金色人影拱了拱手道：“既然前辈从金篆玉书现身，我就称呼您为书灵前辈吧。”看着人影点了点头，姜归道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书灵前辈，您说的‘窥天’是什么？”
金色人影说道：“你前身达到渡劫后期，肯定清楚大乘期渡过五衰才能突破真仙吧。但你可知，大乘期五衰尽渡后，还要进行真灵觉醒，其中的必要步骤就是窥天！”
姜归道回忆了一下，不确定地询问：“是那道盘坐着的模糊人影吗，那又是什么？”
“你说祂啊，嘿嘿，太早知道对你不好。你只需晓得，祂有强大的力量，强到可以扭曲人的认知、固化人的思想。”姜归道心底涌上一丝明悟，急忙问道：“莫非，断仙崖的真仙、我师尊还有莫名其妙出问题的血灵根之法，都是祂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