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洗。”
他说着，手已经伸向了苏沐背后。
苏沐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裙子的拉链已经被他拉到最底下。
“哎呀，你别……”
苏沐被他按在墙上，想要反驳却被他一把摁住。
“不是要洗澡？”
顾言鹤轻声道，“嗯？穿着衣服洗吗？”
苏沐的裙子三两下便被他脱下。
“顾言鹤，我自己洗……”
他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手似乎带着某种魔力，所到之处欲火缠身。
“你先出去……”
顾言鹤却好像听不见她说的话，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他左手拍了下水龙头，热水瞬间倾泻而下。
苏沐被水流激了一下，身子在顾言鹤怀里颤抖了几下。
她逐渐沉沦，正当她准备抬手挽上顾言鹤的脖子时，耳边便响起了手机铃声。
顾言鹤手上的动作瞬间停下。
盯着苏沐的那双眼被情欲包裹，泛着猩红。
显然，已经动情。
沉默的这段时间似乎是在考虑继续还是抽身离开。
苏沐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准备搂向他的手在空中换了个方向，最后转为捂住自己的胸。
“你的电话响了。”
苏沐提醒道，“那边的人该等急了。”
顾言鹤最后松开了她，然后转身出去客厅接电话。
他这样做，是苏沐想要的。
但是此刻，看见顾言鹤转身的这一刻，她心底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一样，闪过一些异样的感觉。
幽静的空间内，响起一声分不清情绪的叹息。
苏沐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她擦着头发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会，随后迈开脚步，下意识地走到落地窗前。
刚好看见启动的车子。
苏沐就这样站在落地窗前，就这样看着顾言鹤离开。
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苏沐回过头一看，是孙婶。
“进来吧。”
苏沐收起的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看向进来的人，“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孙婶将温好的牛奶放在茶几上，“先生吩咐了，给太太你送一杯安神的牛奶上来。”
苏沐看着茶几上的牛奶，走神了一会。
好一会之后看向孙婶，“好，辛苦您了，我会喝的。”
孙婶点点头，“好，那我也不打扰太太你了。”
说完她便微微弯身，随后朝门口走去。
苏沐继续拿着毛巾擦头发，余光却注意到孙婶还站在门口。
她看着欲言又止的孙婶，疑惑道，“怎么啦？还有什么事吗？”
孙婶脸上写满了拧巴，最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上前道，“太太，有些话其实也不是我这样的下人该说的，但是……”
苏沐唇角微微弯了弯，“孙婶，没事，您说吧。”
“我其实知道，先生和你的感情很稳定，他也很爱你，对你处处周到。”
孙婶停顿了一会，继续道，“但是先生非常优秀，即便是他没那个意思，但是外头的女人是没有道德的。”
苏沐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知道了孙婶话里的意思，“孙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孙婶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闪过厌恶，“外头的那些女人讨人厌得很，如果不是有人拦着，估计都想直接爬上先生的床。”
苏沐轻轻笑出声，“孙婶，您放心，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顾言鹤会一脚踹开那些女人的。”
“哎呀，先生那会生病了，都不知道那女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太太你是不知道……”
孙婶突然意识到什么，下一秒，急忙捂住嘴，“我……我的意思是……？”
苏沐擦头发的动已经停下，脸上的表情也不似刚刚那样放松。
她抬眼看向正在后悔的孙婶，声线稳定，“我没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孙婶犹豫着，心里想着如何找补。
但是她是个老实人，压根不知道如果说谎。
所以好长时间，她硬是没想到什么理由。
“你直说吧，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
苏沐拿过那杯温牛奶，喝了一小口。
安静地等着孙婶。
最后，孙婶和盘托出。
她看着苏沐平静的脸，反而有些意外，“太太，你难道，不生气吗？”
苏沐脸上闪过自嘲的表情。
她也很想生气，但是心里的感受不会欺骗她，她并没有气愤这种情绪。
“好了，我知道，您早点休息。”
等孙婶离开后，苏沐端着牛奶，重新站在了落地窗前。
一楼的夜灯昏黄，打在地上形成一个圆圈。
林殊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意外
只是，她很想知道，为什么林殊做出这样的事情，顾言鹤也还能容忍。
他平日里最恨算计，算计过他的人，没有几个有好下场。
但是林殊，还是好好的。
甚至，那天还在嚣张地站在他身旁。
苏沐盯着那盏泛着黄光的路灯，不知道看了多久。
直到天边泛起一层鱼肚白，直到手中的牛奶已经变得冰凉。
她才转身，上床休息。
而顾言鹤，依旧没回来……
“苏苏……苏苏！”
耳边传来顾知鸣奶呼呼的声音，苏沐慢慢睁开双眼。
顾知鸣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
苏沐出声，因为刚起，所以声音还有些嘶哑，“怎么起这么早？”
顾知鸣趴在床边，双手撑在下巴处，撅了撅嘴，“苏苏，现在已经一点了。”
“一点？”
苏沐皱眉，慢慢坐起身看向墙上的挂钟，“已经中午一点了。”
她挠了挠头发，问道，“你午饭吃了吗？”
顾知鸣摇摇头，“你和爸爸都不在，我想等你们一起吃。”
苏沐沉默了一会，“你爸爸还没回来？”
“嗯，我早上还以为你们睡在一起呢。”
顾知鸣站起身，“苏苏，爸爸是又去公司了吗？”
苏沐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顾言鹤昨晚离开的时候，一句话都没留下。
自己昨晚站在窗边一夜，也没有等到他。
“苏苏？”
顾知鸣见苏沐许久没说话，以为她走神，抬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要不我们去外公家吃饭吧？”
反正爸爸也不在。
但是后面那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