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原身的愿望是摆脱乌启明的利用,揭开乌启明和申丽的真面目,但是,若尘总觉得,这好不容易重来一世,就都花在了和渣男贱女争斗上,岂不是浪费了?
当然,那害了原身的渣男贱女也不能放过。
这不,哄好了温茉莉教顾家三兄妹学习书本上的知识,若尘往兜里装了点花生瓜子就朝着村子里走去。
刚刚过完春节几天,虽然已经有勤快的人拾掇着自家的自留地,但是,这阴雨连天的日子里,许多人还是窝在家里,和邻居亲友吹着散牛,休息着劳累了一整年的身子骨。
这个时候,是走家串户的好时候,也是传播流言的好时候。
带着花生瓜子的若尘在村子里走一趟,找到户人多的坐了进去,瓜子花生一抓出来,瞬间就成为了人群中最亮的星,周围顿时就围了一堆人。
见状,若尘很是满意,一边散着瓜子花生,一边吐槽着那申丽乌启明两口子轮流骗自己烧土豆和水煮蛋的行为。
“什么,那申丽和乌启明是两口子?”
屋子里的嗑着瓜子的村民听见若尘的吐槽,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若尘看了看提问的村民,反问道:“这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要不是两口子,干嘛孤男寡女地待在一间房间?又不是兄妹,那么亲密干嘛?”
想起之前在知青点,那乌启明已经想要坏了自己的名声,把顾若尘和乌启明的名字绑在一起,若尘心中冷笑:你不仁我不义,别怪我出手太狠。
再加上,那申丽不是觉得自己和乌启明走得太近,有些吃醋吗?这一次,自己就当个好人,把这二人给捆死了。
眨着卷翘黑长的睫毛,若尘一脸无辜地说道:“再说了,我分他们鸡蛋吃的时候,那乌启明经常都会省一个给申丽吃,要不是两口子,他怎么不给人家杨爱民呢?杨爱民还是他一个房间的好朋友呢。”
这话一出,屋子里烤着火闲聊的顾家村村民都信了几分,在若尘的引导下,一个个都开始分析起了那乌启明和申丽是两口子的证据。
玉米芯子在火盆里燃得噼啪作响,屋子里有说得热闹的,也有满心失落的。
毕竟,不管是那申丽还是那乌启明,在顾家村,都有着一小波的暗恋者,现在,若尘这样到处说乌启明和申丽是两口子,那些暗恋者心中总是有些失落的。
但是,不管如何,若尘心里是高兴满意的,那乌启明一边嫌弃着原身,一边又想娶了原身谋个出路,现在,遇见了若尘,就去挑大粪吧。
刚刚开春,日头还短,闲聊了会,天色便已经暗了下来,若尘出了邻居家的路,便要朝着原身家里赶去。
刚拐过一个弯,在一棵枇杷树下,便看见了一脸忧郁的乌启明。
瞧见来人,那在枇杷树下冻得浑身僵硬的乌启明努力地挤出了笑容,蹙着眉头,一脸幽怨地看着若尘问道:“若尘,你是在吃我和申丽的醋吗?”
“没呀,你是我的谁呀?我干嘛要吃你和申丽的醋?我吃多了撑的?”
今天闹了这么一场,若尘心中早就清楚这乌启明一定会再来找自己的,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一天都憋不住,这才到傍晚,就来寻人了。
听着女孩的话,乌启明没看明白那真实的嘲讽,还当女孩是因为心里有自己,所以,在说着反话。
当下,便上前几步,一脸深情地看着若尘,动情地说道:“若尘,我和申丽真的只是朋友,我和她清清白白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的心里真正喜欢的是你啊,难道,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说到后面,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伤心的表情。
见状,若尘很是想笑,但是,她忍住了,对着乌启明说道:“清清白白?你是指你和她清清白白地拉小手?”
听到若尘嘲讽的话语,乌启明瞬间想起了之前有次申丽帮自己洗完衣服,手都冻红了,自己帮她捂手的时候,正巧被来送鸡蛋的若尘给撞见了。
可是,还没等他想出该怎么回答,那若尘又继续讽刺着:“再说了,你喜欢我?喜欢我就是捧着别人的小手,吃着我的鸡蛋?”
“要真是这样,那被你喜欢的女人也太可怜了嘛。”
“若尘,你,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啊?”
看着面前伶牙俐齿的女孩,乌启明心中生出一丝挫败,难过失望地看着对方连连问道。
“乌启明,别在老娘面前装什么难过,什么叫我变成这样,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啊,顾家村的村姑,本来就是这副样子的啊。”
若尘耸了耸肩,脸上噙着冷笑地看着枇杷树下的男孩说道:“再说了,我又不是申丽那种知识分子,哪里会那些矫揉造作的动作表情哦!”
那乌启明听见若尘的前半句话,本来失望不已,可,再一听到后半句之后,顿时又有了精神,对着若尘嗔怒道:“你说说你,还说没吃醋,三句不离申丽,就是在吃醋嘛。”
男人的自尊心让他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魅力,毕竟,他这样一个城里来的知识分子已经亲口示爱了,顾若尘这个在农村里长大的野鸡有什么资格不喜欢自己?
“若尘,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是,这男人身边总会有几个异性朋友,我总不能因为要和你处对象,就和别的朋友断绝来往吧?”
把若尘的所有一样都归功于吃醋,乌启明心中的郁气都散了开去,对着若尘继续叨唠着:“你这么喜欢我,也不会看着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吧?”
“乌启明,你是不是昨晚上起夜的时候掉进了茅坑,脑袋里进金汁了,说出来的话怎么带着屎味?”
看着乌启明一脸傲娇的样子,若尘震惊不已,再一次被男人的蜜汁自信给惊住了。
??
自己已经说了这么多,可是,这女孩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乌启明很是不解,瞪着一双薄情的眼睛,仿似一个被抛弃了的人那般无辜而又迷惑地看着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