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他好凶啊,你看看他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坏人,怕是背地里要来报复我们母女二人哦。”
看着陈翔走远,若尘捂着心口,一副被吓着的样子,害怕地哀求着:“以后,我们母女二人要是出了什么事,还望各位帮忙作证,把这个坏人给抓进去哈。”
陈若尘的身体本就被搓磨得孱弱,一个干瘪老太太泪眼婆娑地站在街道上求人,看得大伙心酸不已,纷纷承诺着会帮忙。
就连那派出所的工作人员,也说一定会保证王家两母女的安全。
得到了保证,又洗干净了王敏的名声,若尘开心地带着王敏赶回了王家村。
回到老宅之后,若尘带着王敏烧干洗净的大锅,二人开始了做鸡蛋糕。
按照面粉500克白糖250克猪油75克鸡蛋1个苏打5克的比例,若尘开始了第一次尝试。
将面粉置于案板上,依次放入猪油白糖鸡蛋苏打和适量提前烧好的温水搅拌均匀后,做成一个个长5到6公分宽3公分厚0.7公分的小块。
待到王敏将大锅内的猪油烧到三四成热时下锅油炸,再用小火烧到八成热时起锅。
方一下锅,一阵香味便扑鼻而来,起锅时,整个屋子里都是鸡蛋糕的香味。
“妈,这就好了?”
看着那色黄味美的鸡蛋糕,王敏咽了咽口水,问道。
“嗯嗯,你尝一下,看看味道和街上卖的同不同?”
用筷子夹了一小块,若尘递给王敏,说道。
鸡蛋糕松软的香味在嘴里化了开来,王敏满足地哼哼起来,极其不舍地咽下之后,语气夸张地对着若尘吹捧道:“妈,真好吃,比街上卖的还好吃。”
“喜欢就多吃一点,喝点水,别呛着。”
在原身的记忆中,王敏的生活也算得上比较苦闷的。
虽然王家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但是,农村家的娃,对男孩总是倾向一点的。
原身又是个闷声干活不言语的,王敏看着母亲那么劳苦,带着体贴的心态,很多时候,吃的苦比两个哥哥都多。
像鸡蛋糕这样的东西,倒不是多贵,但是,原身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给家里买上一点,给家里的三个孩子和老人分上一点。
但是,王敏早慧,知道心疼老子娘,自己的那一份经常都会分一点给原身。
所以,也才会都成年了,吃到鸡蛋糕还觉得幸福。
“这么好吃吗?”
从锅里捞出最后一点鸡蛋糕,若尘扭过头,看见王敏手里拿着一块鸡蛋糕,泪眼婆娑地盯着自己。
一时间,让若尘不由得自我怀疑:哎呀,我的厨艺已经好到这种程度,能够让人吃哭了?
“你不是我妈,我妈不会做鸡蛋糕,也不会骂人吵架。”
拿着鸡蛋糕的手无力地搭在腿上,王敏的双眼变得通红起来:“你把我妈怎么了?我妈去哪里了?”
一双眼睛拼命地在若尘身上来回扫着,王敏心中明白,那双手,那满头的银发,那脸上的褶皱,都是她的妈妈。
可是,站着的姿态,走路的姿态,看人的眼神,说话的语气,没有哪一点,是她的妈妈。
听见王明这样问,若尘不仅没有被戳穿的尴尬,相反,还觉得很是欣慰,替原身感到欣慰:两个禽兽儿子没觉得自己老妈芯子里换了人,只想着是鬼上身。
只有被自己护着的王敏,意识到了这具身体的芯子换了人。
看见若尘沉默不语,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王敏意识到,自己真的猜对了。
那一瞬间,她想扑上去痛打这个占据了她老妈身体不知来自何处的灵魂,可是,一想到从始至终,对方做的都是在保护自己。
迈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无力地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痛哭了起来,从一开始的小声啜泣,到后面变成了失声痛哭。
声音里有着无能为力的挣扎,一颗心像是浸在苦水里那般,她的妈妈究竟是经历了些什么?
“为什么你会在我妈的身体里?”
蹲在地上,王敏像个无助的孩子,抱着膝盖,红着眼眶,仰着头,问道。
“我是来帮你们的。”
看见了王敏的无助,若尘停下了手上的伙计,回道。
“那我妈,还会回来吗?”
语气里,净是炙热的期待。
“嗯,等你成长起来,她就会回来的。”
听到王敏的问题,若尘更是满意:明明自己比原身有能力多了,跟着自己日子会更好,但是这孩子还是一心记挂着自己的老妈,倒是比那两个哥哥有良心多了。
听见若尘的回答,王敏放心了许多,双腿顺着地面伸开,整个人依靠着身后的墙壁,无声地叹息着:她的妈妈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才会让一个天使来帮助自己二人?
一想到自己老妈这两天的异常,王敏将那些罪名都按在了两个哥哥家的身上……
*
月朗星稀,习习晚风拂过村野,枝叶摩擦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进了陈家村的范围,村子里的狗还没发觉到,那影子就跳到了村里富户陈翔家的院子里。
院角的蟋蟀在悉悉簌簌地叫个不停,似乎对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人影很感兴趣。
蹑手蹑脚趴在窗户上,若尘找到了陈翔睡的房间之后,找来一根木棍,从那半敞着的窗户里将门锁给捅开。
这么方便,还多亏了这天气炎热,农村人有开窗通风睡觉的习惯。
床上酣睡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声响,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一个人影定定地站在了自己的床前。
“啊,……”
床上的陈翔刚想喊人,可是,还没来得及发出声,便被对方捂住了嘴。
紧接着,不知对方从哪里摸出来的鞭子,将自己缠了起来,丢下了地上,紧接着,那鞭子像是密集的雨剑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疼痛让陈翔发出了声响,可是,若尘反应更快,一记手刀下去,前者就晕了过去。
扛着晕过去的陈翔,若尘朝着自己进来之后就打开的院门冲了出去。
睡在隔壁的老陈家人提拉着裤子走了出来,正巧迷迷糊糊地看着一个人扛着另一个人跑了出去,走到隔壁儿子的房间一看,空空如也。
顿时,汗如雨下,扯着嗓子大喊:“偷男人啦,偷男人啦,抓小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