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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百里连城鼻梁微微动了动,玩味似的看着许脩文,“你又见识过多少女人?竟然敢教本王做事?罢了,本王,留你,也是无用了,倒不如便宜给了赵王世子……”

“别啊,爷,属下知道错了。”许脩文跪了下来,两只手抓着百里连城的鞋子,匍匐着身子,大叫几声不敢了,真真不敢了。

彦一壅笑,只是没有笑出声。

当然,程子学大人也知道,这是他们主仆三人亲密无间的一种玩闹,旋儿面色恭敬,拳头紧握道,“三王爷,请您跟下官往内堂,咱们一边品茗一边讨论刘汤仵作死亡经过,话说,云轻县主真乃气人呀……”

关于靳云轻,程子学大人说得越多,百里连城对靳云轻这个女人就越发得感兴趣。

之前,从来未曾有过一个女人,叫百里连城如此记挂在心头,以至于他飞速出宫,亲自跑京兆尹府一趟,以为能够如期般遇到靳云轻破案,谁知,靳云轻已经把案情讲完了,一刻也不想再逗留。

这个靳云轻,是有多么不想见到他!

好歹,他是大周的战王爷!

喜欢他的那些大家闺秀,可以从上京城东排队排到上京城西。

与程大人茶话了半晌,百里连城忍不住派许脩文去医馆一趟,看看靳云轻医馆里是否真有一个什么小靳青,看看女人是不是故意欺骗自己,所以说了一个推诿之词。

当许脩文回来时,说真有一个小靳青,百里连城心内莫名欢喜,四爪金龙王袍一扬,“回宫,看看母妃的心疼病可好些。”

云轻医馆

“小姐,刚刚有一个手里拿着白羽扇书生往我们这里看一眼,然后走了……”

飞流抱着靳青小少爷有些不明白。

“是吗?”靳云轻意味深长一笑,这个贱三王爷到底想要干嘛?自己不敢来,派许脩文来做什么?

“不管别人的事罢。”靳云轻伸手对飞流道,“来,我来抱。姐姐来喂饭饭。”

靳青小少爷喜欢得摇头晃脑得,“青儿最喜欢姐姐喂了,嘻嘻。”

靳云轻把鱼肉上的鱼刺都挑干净了,白白嫩嫩的放在青儿的嘴里,轻声问道,“好吃吗?”

“好吃,好吃。”靳青吃得可欢呼了。

从后堂出来端来一盆清炒茄子的青儿,凝着眼珠子看云轻,“大小姐,奴婢听说,下午的时候,莫姨娘把碧池小筑的方姨娘接回来了。奴婢是怕小少爷趁着你不在的时候闹,所以没敢说。”

“哟,莫姨娘还大度的。”靳云轻呵呵笑着,抱着小靳青,看着他一双大眼睛眨巴呀眨巴着,惹人怜爱的样子,“靳青,想不想见见你亲娘,明儿个带你去永乐侯府,好不好?”

“嗯嗯,青儿想娘了。”小靳青自己动手扒拉着白米饭,吃得满嘴都是,只是更高兴了。

待哄骗靳青睡了后,靳云轻让青儿和绿妩各自掌了灯,过来,“你们两个,随本小姐回府。飞流和靳青留下。”

“啊?小姐,现在就走呀。”青儿讶异道。

入了夜,靳云轻带着青儿绿妩二人,穿堂入巷,终于来到永乐侯府后角门。

永乐侯府“靳”字标志的府灯影影幢幢。

石榴树下,约莫有一个三十出头,身段玲珑的妇人在嘱咐几个比甲丫鬟办事,至于她们在说什么,太远,听不大真切。只是偶尔几个字眼提及了“云蘅院”。

薄唇上挑,靳云轻冷冽一笑,“那身段玲珑的女子应该就是莫姨娘近侍春姨吧。我就说嘛,莫长枫会那么好心那么大度邀请方碧池来府院住?看看,还没有过,已经编排上了。”

“是呀,奴婢瞧着,春姨跟那几个小丫鬟嘱咐的样子,定然没安好心的。”青儿此前见过太多太多莫长枫的手段,所以见怪也就不怪,倒是绿妩木木讷讷的。

靳云轻看着绿妩,“绿妩,知道今夜,我为什么让你来吗?”

“小姐是让绿妩多长长眼力见儿。”绿妩道。

“嗯。也不是太笨嘛。”靳云轻着绿妩的下巴道,“虽然你不及飞流聪明,但是我相信,假以时日,好好你,你也就知道了,到时候,恐怕比青儿还要精明,那也未可知呀。”

这话惹得青儿脸羞红,“小姐说什么呢。奴婢哪有精明的,这不都随了小姐您嘛。”

什么话都被她说通透了,还不说明青儿精明么,云轻拿手指头点了一下她的小瑶鼻,“好了,不耍贫嘴了,小声点,莫叫她们听见,咱们好好跟着春姨她们,看看她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从侯府后角门一路到云蘅院,都没有什么人,就连看守院门的最下等的粗使婆子都没有。

很明显,这小厮婆子等下人们形成的路障,都被自动清空了,好方便她们下手呢。

靳云轻紧紧跟着春姨她们的背后,但若她们稍稍往后瞧着,靳云轻率领着青儿绿妩俩丫鬟闪进假山石缝中,这样的石头缝往往很大,两三个人躲在里边,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更别说藏匿一个人了。

“于妈妈,方姨娘可曾用下夫人给的莲子百合甜汤?”

到了云蘅院的外门,春姨青葱白玉指紧紧抓着唯一一个看守门院的老妈子。

“用下了,用下了。”于妈妈满是皱纹的脸上都荡漾了开,“方姨娘还千恩万谢夫人这呢,方姨娘说,这些年住在郊外那座冰冰凉凉的碧池小筑,除了侯爷隔三差五得来几趟,身边没个梯己的人,好生凄凉,如今道是好了。还好有夫人呐。方姨娘说了,要时时刻刻记着夫人的恩才是。”

春姨眼眸闪烁一丝狠辣,还好黑夜无人看见,她嘴角又勾起了笑意,“是呢,真真时时刻刻记着夫人的恩才是呢。夫人要给方姨娘的恩不仅如此呢,后边还要更大的恩情呢……对了,方姨娘睡下了不曾?”

“刚刚歇下,她说一喝下莲子百合甜汤就觉得昏昏欲睡。”于妈妈接过春姨给她一捆银袋子,就退了下去。

莲子百合甜汤?呵呵,分明就是下药汤!

靳云轻听着,嘴唇微微抿:莫姨娘呀莫姨娘,你果然好生大方,好生大度,待方姨娘这样“好”,就连云轻也不禁感到脸红呢。

那边春姨,眉眼扫了那几个事先暗中命令好的小丫鬟们,小丫鬟们得了令似的,在假山石后拿着池塘里用的竹篙在石壁上敲了敲,溜出一个腰带宽松,上身坦露一半的小厮,小厮身形昂藏,两眼泛着桃花,靡靡的风尘场中的伟男子。

“晓哥儿,此事若是办好了,夫人另有重赏!这只是一小半赏钱。”春姨将一百两银子交付到子手中,“切记切记,一定要泄进去,等侯爷晚些到,与方碧池,就会发现她身上有别的男人的痕迹,这样的话,夫人会把后面的两百两一共给你。足足三百两。你出了上京,在乡下买房买地,比天天呆在上京被债主追着打着强。”

“是,是,是。”晓哥儿赶紧将一百两揣到了怀中,一想起后边的两百两,他舌头忍不住动了动,“嘿嘿,有银子,还有美人儿享用,真乃人生乐事呀。”

听春姨说什么一定要泄进去,这样的字眼,叫靳云轻都觉得脸红。

青儿对晓哥儿的大名也如雷贯耳,小声得对靳云轻和绿妩道,“这个男子,不似个正形,有空的时候经常穿堂入户正经妇人,可怜那些妇人们头金尽,失了身,又损了钱,此人还嗜赌,十睹九输,近日还想逃离上京呢,今天,奴婢去买菜,还听见人们议论纷纷,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

按道理,今夜是方碧池进府的第一夜,等于与永乐侯拜堂成亲的洞房花烛,永乐侯爷都这点还没有来,而云蘅院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摆明了是莫夫人一边使绊子,绊住侯爷大人,另一边派遣春姨耍奸。

如今,叫靳云轻洞破了奸计。

“晓哥儿,动作快些!我们先走了!一定要泄进去!知道吗?”春姨又嘱咐了一声。

晓哥儿拍了拍,“试问整个上京,谁家男子敢跟我比驴大物甚,嘿嘿,我可是想什么时候泄就能什么时候泄的,哈哈……”

听得春姨笑骂一声,退了下去。

靳云轻眼看着春姨等人走远,靳云轻拦住那个晓哥儿,晓哥儿乍看来了三个女子,顿时有些惊慌,靳云轻道,“晓哥儿不必惊慌,本县主也知道,你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莫夫人给你三百两是吧。”

“是……”晓哥儿愣了一下,看着黑夜之中的靳云轻右半阙脸,不觉得心旌摇荡,莫非,这样的世家嫡女知道自己的那大,想要尝尝鲜不可。

谁知道靳云轻冷冷盯着他,目光透射一股无穷的杀意,“这是六百两,本县主比莫夫人多出三百两,给你,你现在去青霞院,吹灭蜡烛,趁黑抱住莫夫人一下,这钱,就归于你,倘若不依,尽管可以试试本县主手中的银针!”

说罢,靳云轻果然出寒栗的银针。

“好…好…好…我去…我去…”晓哥儿擦了一把冷汗,接过靳云轻的六百两,往青霞院中去。

青霞院中,莫夫人一直劝酒靳曜左,又支开下人,与他在上房睡榻一番后,正小歇着。

因要行,所以院子府灯都熄下了。

而此刻晓哥儿着黑进来了……

起来开窗透气乘凉的莫夫人,手拿着轻烟扇,扑扑得扇在脖子间,脂粉香气浮荡开来。

莫夫人为了伺候侯爷,少不得在身上多加了一些香粉,迷得靳侯爷性情火辣,吃了一些酒,就压下她索求一番。

晓哥儿穿堂入户惯了的,轻悄悄的身影儿,比小偷还要利索,人家是偷盗钱财,他是偷盗人才,这人嘛,也是财。运气好的话,便是人财两得。

上房门虚掩着,晓哥儿一睹那依靠在窗轩畔,身披薄衫的中年美|妇,身段曼妙,这样成熟的妇女最具神韵了,深谙人道的晓哥儿又闻到了莫夫人那香,忍不住胯一。

“唔~”莫夫人一笑,摇晃着水玉似的腰肢,轻轻嬉笑起来,“哎呀!曜左,你这个死鬼!坏死了!好讨厌!你那个好…好热呀…压死贱妾了!不要嘛。”

晓哥儿忍不住,卸下膝裤,两只手慌慌张张得解开莫夫人身上薄衫,想要索取更多,与她再交流一些。

奇怪?侯爷怎么突然像个小年轻一样,毛毛躁躁起来,身形手法好似香香院里头的东方玉遮的手法,若要问,谁是香香院中的东方玉遮,这倒是问莫夫人,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玉遮是你么?”莫夫人试探性得问一下,可是不太可能呀,每每都是她去看的东方玉遮,何来玉遮主动来侯府看自己,再说了这样的手法虽然都是后背小年轻的手法,但是玉遮远远没有身后之人来得这么粗鲁和芒强。

他不是玉遮,也不是侯爷,那么到底是谁?

莫夫人方才也喝了酒,一阵清风吹了过来,更是清醒了,可她裙中已经被身后的那个人剥了下来,近乎半裸。

“你们…到底…到底在做什么?”

突然之间,一道声音爆喝,靳曜左吹燃手中的掌灯,看见一个陌生男子靠在窗台压着同在窗台的莫长枫,二人不着寸缕,只是长长的裳褂子挡住了小半边屁股,男人臀形与女人的臀形展漏无疑!

“啊!贱人!”

永乐侯爷总算看清楚了,莫长枫和一个年轻男子在行苟且,而且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走到拔步边,拔下横挂上面的铜钱剑,剑鞘一挑开,靳曜左持剑斩向那一对狗男女,“贱人,在本侯的眼皮底下行事!给本侯戴了这么一绿帽子,本侯,岂能容你!”

“哎呀,侯爷,冤枉呀,贱妾以为那人是你…这个人到底是谁…贱妾也不知道哇。他是偷偷进来的…妄图骗奸了贱妾呀。”

哭哭啼啼的莫夫人忙把胡乱坠地的罗裙提了上来。

而那个晓哥儿似乎还在莫夫人身上的美好感觉,竟然一动也不动站在原地,那物拔得老高,转过身来,还一晃荡一晃荡得,落入靳曜左的双眼之中。

“无耻贼人!看剑!”靳曜左生猛得一剑下去,晓哥儿之物浑没了,被利剑高高挑了起来,又是被靳曜左狠狠一甩到院门外,府中大犬闻到血腥味,张口一叼,半路上给吞下了个干干净净。

“啊!”

剧烈的疼痛叫晓哥儿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双手捂住裤裆,浓稠的血水忍不住淌着,由于伤势过重,失血过多,很快,声音渐渐停止,晓哥儿就这么死了。

靳曜左将剑刃横在莫长枫的颈脖前,“贱人!无耻的贱人!本侯要杀了你!”

“侯爷不相信贱妾的话,尽管杀吧!了断我们多年情分!贱妾这就下去陪思澜姐姐,也是心甘情愿!”

泪水滚落香腮两旁,莫夫人的一双瞳眸狠狠盯着靳曜左。

一提及安思澜,永乐侯爷的心软了几分。

“贱人!真的不是你?”靳曜左也不相信自己的爱妾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么多年来,府中一切事宜都靠她把持着,她如此沉稳持重,怎么会作出这样的勾当。

见靳曜左神情微动,莫长枫双手抓住剑身,不顾手掌染上猩红,“侯爷一定要相信贱妾!贱妾哪怕有一百二十个心,想要,也不可能在侯爷您眼皮底下!谁家婆娘当着丈夫的面,与旁的男人有私。侯爷您不是武大郎,贱妾更不是潘金莲,我们靳府乃是大周名望世家!今夜此事,定然有人故意编排这么一出戏,叫贱妾出丑,诬陷贱妾的呀。好让侯爷您杀了贱妾,遂了她的心愿!”

“依你说,是谁要害你?”靳曜左见莫长枫说得头头是道,接着往下问。

“这个…”莫夫人眼泪又下来了,忙拿帕子擦了擦,“侯爷知道,贱妾在后宅打理,为了顾全靳府体面。许是有时作出一些偏颇,叫人记恨也说不定,可能是云蘅院的那位…也可能是医馆的那位…”

男人的脸狠狠沉了一下,索性将剑一铿锵落地,“莫长枫!你怀疑的两个人!一位是本侯今夜新纳的方姨娘!一位是本侯的亲生长女!哼,亏你也说得出口!你怎么不说!是你有心约定此人苟合……”

莫夫人哎呀一声,拿手捂着脸,“侯爷这么说,是叫贱妾处于何地,贱妾还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说罢,莫长枫就要拿那把沾染了晓哥儿鲜血的剑,装作想要了结自己的模样。

“住手!就算要死!也要换另外一把剑。”靳曜左一想到这剑曾用来割那个年轻男子的驴物,就恨不得再抓他起来鞭尸!

“侯爷,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被屏退的两个丫鬟,香柚、香楠听见青霞院上房喧闹的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过来一看,两个人都齐刷刷傻掉,一个年轻男子死在地上,裤裆中央空无一物,血水不停往外冒着,都笑得大叫,“啊——!”

“哟,父亲,莫姨娘这是怎么的了?”

靳云轻掐准了时机,跨进院门来,目睹这一切,那莫长枫倒地耍泼的可怜样儿,深深映入她的眼底,“莫姨娘何时成了小女娃子了,这是要跪在地上,跟父亲讨要东西吃不曾?嘻嘻。”她笑。

此时此刻,莫长枫最受不了的,便是靳云轻莞尔轻笑的声音,莫氏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般最狼狈最可怜最不堪的落魄样儿竟被靳云轻那小贱人看在眼里了,这叫以后的她如何在云轻小贱人面前抬起脸来?

“下去…都给我下去…”

靳曜左他好歹是堂堂永乐侯,被长女撞破了这样的事,脸上便挂不住,训斥道。

“哎呀天!莫姨娘竟作出这样荒诞之事!真真令我们永乐侯府蒙羞!”靳云轻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手指瘫在地上的莫氏,“父亲!这样不知道廉耻的妇人!早早休弃最好!”

身为侯门嫡女,这是怂恿侯爷休弃姨娘了!

怪莫长枫是个太会演戏的主儿,手帕儿一甩,臀儿一扭,酥酥麻麻的啜泣嗓音回荡在青霞院上房,“哎哟,侯爷,您可不能休了贱妾!您若是休弃贱妾,贱妾还不如一头撞死了干净!”

别说靳云轻眼里一阵子鄙夷,就连身后俩丫鬟青儿和绿妩眼底闪烁一丝耻笑。

“哟,莫姨娘,你有此心最好,门柱子就在你跟前,赶紧撞去!你这样子污秽?你莫家的娘家知道吗?如泌妹妹知道吗?你未来女婿二王爷知道吗?”

笑得花枝乱颤的靳云轻,每一句,都好像一把钢刀,一把利刃,狠狠插向莫氏的心口,叫她喋血不止,血流如柱!

恼羞成怒的莫长枫,狠狠瞪了一眼靳云轻,咬紧牙关,似乎真被靳云轻一激,要把头往柱子上撞去。

“母亲!不要哇!”靳如泌挺着大肚儿飞快得出现在众人视线,她原本是想要护着亲生母亲莫氏的,谁料,莫氏也有赴死的决心,一头便撞在了靳云轻的肚子上。

肚子被深深一震,靳如泌疼得雪白香腮毫无血色,额皮青筋一紧,面色一僵,手指头微微发颤硬结起来,“啊!好痛…肚子好痛啊…救命啊…”

莫夫人慌了神,赶紧抱住如泌,“女儿,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的了?”

“滚开!还不是被你撞了!动了胎气了!”靳曜左一脚踢开忙莫长枫,搀起靳如泌放在贵妃榻上,安抚着她,“如泌,如泌,你怎么样,爹爹在这,爹爹在这。”

双眸紧扣,靳如泌疼得狂颤,大量汗液冒出来,“爹爹,女儿,女儿,不行了,您一定要…好好善待母亲!母亲成天成日在后宅为我们靳家打理一切事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爹爹。”

“好,好,爹爹答应你。”靳曜左在靳如泌身畔摸出了一滩血,“哎呀,血…血…云轻,快来,你医术高明,快来救救你的如泌妹妹!快来救救她……”

救她?靳云轻恨不得她才是!靳云轻嘴唇微微抿,可是如今,父亲大人的话,也不能不听。

这一次,没错,是靳云轻出手救她,倘若下一次,靳如泌这般,靳云轻不在的话,又或者刻意回避,那么别怪靳云轻心狠手辣了。

迎了上去,靳云轻抓起靳如泌的手腕,掂量起脉搏起来,片刻之后,下了结论,“不要紧,只是动了胎气罢了,孩子没事。”

“太好了,胎儿没事,孩子没事,哈哈。”靳曜左对长女云轻的医术深信不疑,近日发生接二两三的事件,长女云轻医术超天,名动上京,没几个人不知道。

倘若胎儿有事,二王爷百里爵京方面就不好交代了,靳曜左心思着,目前大周政治局势尚未明朗,更不知道未来将会踏上龙座的会是谁?可能是二王爷百里爵京,又可能是三王爷百里连城,还有其他王爷们。

最起码现在,如泌怀了百里爵京的孩子,若是来日,百里爵京身登大宝,二女儿封后显贵,更是巩固了他靳曜左在大周政治局的势力!

人不可无势!没有权力的男人,就是一个废人!靳曜左心底深处,是这么跟自己说。

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靳云轻,冷冷一笑,侯爷父亲看似在意靳如泌,看似关心她腹中的骨肉,实则,靳曜左充其量就是为了他自己的权位坐得稳当罢了。

“云轻,谢谢你啊,你救了你妹妹呀。”靳曜左摸着胡须,笑了。仿佛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只是将地上的莫长枫无视了。

“女儿不曾救了如泌妹妹,是如泌妹妹福大命大,不过下一次,就难说…”靳云轻话说到一般便不说了。

地上的莫长枫嘭得一声,起来,看着靳云轻,“怎么?难道如泌?”莫长枫心里头恨不得靳云轻去死,因为,今夜之事,如果不是靳云轻暗中使绊子,叫她的奸计不成,她如何会这般狼狈不堪?

那个死去的年轻男子,是莫氏她自己暗中叫春姨去接洽的,用来对付方碧池的,如今出现在青霞院,毫无疑问,是靳云轻的诡计。

对于靳云轻来说,这不算什么,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自是最好不过的了。

“大姨娘……”靳云轻轻咳了两声,“倘若如泌妹妹下一次再受到惊吓的话,恐怕腹中胎儿难保了!”

暗地里,莫长枫蜷缩在袖中的玉手狠狠攥住,靳云轻这话不是在咒靳如泌么?

侯爷在上,莫长枫只能隐忍,“敢问,县主,这是为何?”

“为何?”靳云轻像在看一个白痴般,很无聊得看着莫夫人,“方才你那么撞过去,撞在如泌妹妹的肚皮儿上,按照云轻诊脉,如泌妹妹这一次怀得还可能是双胞胎,都是宜男之相。”

话音刚落,靳曜左无比开心,无比喜悦得看着靳云轻,“女儿,你说真的吗?”侯爷大人开心得直接叫靳云轻“女儿”,平日里都是叫名字的。

恶心他妈夸恶心好恶心!

受亲生渣爹的夸赞,靳云轻忍住反胃的冲动,脸上堆叠得笑意如三月春华般绚烂,“自然,云轻从不说假话。”

“哎呀,太好了,太好了。”莫长枫喜极而泣得跑到靳如泌的贵妃榻旁,“如泌,你腹中可是双胞胎呢,都是男娃,二王爷若是知道了,定会对你宠爱有加的,到时候二王妃之位就跑的,以后……”她太高兴了,以至于无所顾忌了。

“不过,大姨娘也不要开心得过早。”靳云轻脸上平静无波的样子,说得只是事实,“云轻不是吓唬姨娘,这一撞,撞得如泌妹妹胎气亏损不足。若是再撞一次的话,胎位可就不保了。”

闻此言,难免叫侯爷、莫氏噤若寒蝉,倘若靳如泌腹中一个好歹,那,一切希望都如泡沫般幻灭。

莫夫人整妆理鬓,她心中暗暗庆幸,方才被靳云轻一顿紧逼,差点想要羞愤撞柱自裁,如此一死,岂不是太便宜靳云轻,如果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如泌的突然出现,莫氏早就死了。

一想到这里,莫夫人偷偷怨毒得白了靳云轻一眼。

“那个,父亲,您身为永乐侯,你膝下的姬妾出了这样的丑事!父亲如何处罚莫姨娘?”

靳云轻眸子冷冷凌凌,外人多看几秒,都会心生畏惧的。

何况是受到不少惊吓的莫夫人?

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莫夫人手心里头又开始冒汗,侯爷还在气头上,若不是顾着如泌女儿,他早就下令对莫氏……

“爹爹,别为难母亲好不好。”靳如泌眼眶通红通红,仿佛是那受尽委屈的人儿,“你再责怪母亲的话,女儿的肚子又要痛起来了,呜呜,好痛好痛啊。”

知道父亲最为在意腹中的孩儿,靳如泌紧抓着靳曜左的手,不放开,还轻轻摇晃着,希望可以摇晃父亲心中的意志,“父亲若是惩治了母亲,那,往后,谁来照顾如泌?如泌未来出世的孩儿可不能没有外祖母呀。”

“呜呜,贱妾是冤枉的,侯爷还不相信,贱妾还不如在如泌面前撞柱子,死了也罢了,只是,再也看不见我儿诞下外孙了。”莫夫人眼底勾兑着一抹冷,“如泌,我的好女儿,为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腹中的孩儿,为娘的这就去…”

几个上房大丫鬟,香柚,香楠她们几个想要上前拉住莫夫人,不让莫夫人去死。

靳云轻飞快给那几个大丫鬟一记冷冽的目光,意思是说,你们谁都不准拉着,否则,一个一个通通发卖出去,配了人!

世家宅院里头,最最有眼力见的,便是这些丫鬟们,粗使丫鬟,守院门丫鬟,院里跑腿丫鬟,上房丫鬟,贴身丫鬟,等级森严无比,大家看主人眼色做色,而主人与主人揪斗之中,就要看看哪个主人强,她们才听哪个主人的话,这个,叫做站对阵营,站错队的话,下场是很悲惨的。

初初进府门的小丫鬟不懂这些,长年随侍的大丫鬟,怎么可能不懂?

丫鬟们果然止住了,被靳云轻生生吓得。

靳云轻一脸清风云淡得看着惺惺作态的莫氏,有本事有胆量就撞去,别他娘的唧唧歪歪的!

就在莫夫人的额头距离珠子头一公分,就撞上了,靳如泌流着眼泪,无比痛苦得对靳曜左道,“爹爹要杀了母亲!就先杀了如泌!母亲死了!如泌也不想苟活人世!带着孩子一起死!”

这招狠呀!还带着孩子一起死,靳如泌明明知道,靳曜左最最关心在意她腹中的天家骨血!

“罢了!”靳曜左甩袖道,“莫长枫!今日之事!本侯姑且看在如泌的面上。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从此以后,你没事,别想出府!给我呆在这青霞院上房!至于云蘅院,这大半年,你也不用去了,碧池用不着你担心!”

话音刚落,靳曜左又吩咐小厮们处理了尸体,让丫鬟们洗净上房周边的血迹,甩袖而去。

靳云轻也带着青儿绿妩她们远离。

莫长枫瘫软在地上,痛哭流涕得对如泌哭诉道,“如泌,你父好狠的心!这是要对我下了禁足令呀!”

“母亲,别担心!爹爹那么爱你,他一定是口头上随便说说罢了,气头上两天,也便过去了。”靳如泌替莫长枫擦拭眼泪,关切得道,“爹爹是最疼我们的了。以前爹爹不也对女儿下了禁足令,到最后,女儿不也还是没守嘛,爹爹也不曾说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莫长枫这心里,感到无比的别扭,无奈得摇摇头,“不!你父变了!你父变了!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我说的话,他都会深信不疑、言听计从!压根儿不舍我去寻死?现在,却是一直铁着的心!定然是被靳云轻那小贱人和方碧池那个大贱人给蛊惑了。”

“对,对,母亲不说的话,如泌也倒忽略了。是呀,如今的爹爹看起来,真真心如玄铁。”靳如泌也觉得母亲说得有道理,看来,一切都是靳云轻在捣鬼,所以爹爹才会对莫夫人如此狠心。

莫夫人一个拳头砸在自己心口上,大骂道,“靳云轻这个贱人!屡次与本夫人作对!今夜不是她,晓哥儿早已顺理成章得与云蘅院那位鱼水之欢,届时,你父发现方碧池与其他男人行房痕迹,必然将她浸猪笼。靳青那个小杂|种没了生母,就更好拿捏了的。或毒死,或溺死,或勒死,都是可行!可是现在……”

“母亲,再找机会不就行了?”靳如泌狠戾一笑,“我就不相信,靳云轻她有天助,我们弄不死她!”

靳云轻不行,她莫长枫永无安稳觉睡,看着靳云轻那张脸庞,就好比看见了生前的安思澜,无不叫莫夫人讨厌生恨!

“蓝兮小公主对靳云轻也是心怀痛恨,只是不知道她为何迟迟不动手?”靳如泌接着说,“要不,我让二王爷出手,试试?二王爷多的是手段!”

喝了一口香茶,闻了一段清香,莫氏觉得心口平复好多,“蓝兮公公迟迟不动手,定然是温贵妃让她不作为。二王爷他深爱于你,大可试试。可惜银月那个小蹄子办事不利,不然可以叫银月……”

“无妨。银月喝了那么多滋补的汤药,也快好了。”靳如泌心想,有什么事还能比得上,云轻死于云轻曾经贴身丫鬟手上的好?

正欲踏出侯府正门,靳云轻娥眉轻皱,闻到了一股香,“怎么会有一股淡淡的香。”这样的香很奇特。

“什么,小姐?”青儿茫然不知的样子。

“小姐,我也闻到了,很细微的一种香味,类似檀香,可好像不似檀香。”绿妩道。

靳云轻眉目一烁,讶异道,“绿妩,想不到你的嗅觉异于人常人的敏锐……”绿妩敏锐的嗅觉与天生过目不忘的安乐郡主有得一拼。

太好了,靳云轻很高兴,因为她挖掘出绿妩的天生奇才!这样的香味,青儿普通人闻不出,可靳云轻身为法医,原本的嗅觉就是异于常人,想不到绿妩也是这般。

此间香味如此奇特,靳云轻记起来了,死亡刘汤刘仵作的房间,也有这股香,类似的檀香的香,却不是檀香,当时靳云轻说不上来,心想着回医馆,定然要好好查查千金丹方。

只是,靳云轻没有想到,这股子香味竟然是从二王爷百里爵京的身上飘散出来。

百里爵京进了府门,第一眼,看见靳云轻,嗤嗤以鼻,笑道,“很巧啊,靳云轻?怎么特意站在这里?在等我?靳云轻?你这是有多么喜欢本王呀,哈哈哈……”

曾经这个男人脸上的笑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催情剂,是原主最最聊以安慰的精神圣品。

可惜的是,现在,于靳云轻而言,这样的笑容,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百里爵京?你这么自恋?温华宫的温贵妃娘娘她老人家知道吗?不好意思,本县主并不是在等你!本县主此刻的心已经有别的男人了,那个男人呀,比二王爷你强一千倍一万倍呢。嘻嘻,二王爷,你永远也无法比得上他!”

走到百里爵京身边,靳云轻对着百里爵京的耳边轻声细语得说了这番话,然后飘逸着莲步出府!

“留步!你心里的那个男人,他是谁?比本王还要强一千倍一万倍?”

腹中的怒火腾腾腾得往上直冒,在百里爵京的潜意识里,靳云轻对他的态度,应该是谦卑的,柔软的,低下的,驯服的,以前,百里爵京以为靳云轻骨子里深深爱着自己,所以百里爵京可以肆无忌惮得玩弄、诓骗她!

再怎么样,靳云轻也不能够像今日这般视他如无物,百里爵京的心是没有一丝一毫靳云轻的存在,可是,靳云轻的一番话,在挑战他身为二王爷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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